方琪茗這時盛了兩碗粥遞給了薑維和安明琪,道:“好了,這事過去也就算了,喝粥吧。”
薑維和安明琪接過粥道了聲謝,然後低頭喝了起來。
還沒喝上幾口,安碌生就開口,問道:“薑維,我聽我在國外的朋友說你現在不是意大利克裏希托家族的族長麼。怎麼放著這麼大個家族不管,跑回國來了呢?”
“我之前留在國外隻是起到一個穩定軍心的作用,其實管理克裏希托家族的還是我表妹克絲緹娜和她父親努涅叔叔。現在克裏希托家族已經度過了那段混亂不堪的日子逐漸走上正軌了,所以我覺得我人也沒必要非得留在那邊。”
安碌生點了點頭,道:“嗯,這樣也好。畢竟克裏希托家族是黑手黨家族,早點收手對你沒有壞處。不過既然你已經回國了,那也該讓自己穩定下來,畢竟你也快三十歲了,說小也不小了。”
“伯父,說老實話,其實我現在還沒有特別想做的事情,在國外這幾年其實我讓我有些身心俱疲,所以想要好好休息幾年,乘著這幾年再考慮一下將來的事情,包括自己的婚姻大事。”
安碌生聽後微微一笑,道:“人這輩子能有多少年,我覺得作為一個人要想幹成一件事情就別畏手畏腳的,慢慢來?抱歉,人生的道路上沒那麼多時間給你慢慢來,如果你想要有所收獲,那就得趕快行動起來。”
安碌生這一句話就把薑維給堵死了。薑維剛才隻不過是想試探一下安碌生的態度,不過好聽他這強硬的話語,想要先穩住他,從他手中得到一些潛航那個案子的情報是不太可能了。
安碌生這時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道:“小維,我看你喝的也差不多了,跟我去書房,咱爺倆慢慢聊這個話題如何?”
薑維知道這總算是進入正題了,“嗯”了一聲後,準備起身和安碌生去客廳聊聊。
不過剛剛站起,安明琪一手拉住了薑維的衣袖,跟他搖了搖頭,看上去不是特別願意安碌生和薑維單獨談話。
薑維笑著拍了拍安明琪的手掌,讓她放寬心,然後拿開他的手,和安碌生往書房方向走去。
進入書房後,安碌生臉上的笑容立馬消失不見,對薑維的態度也變得冷淡了下來。
“隨便找個地方坐吧。”
安碌生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然後在書桌後麵的木椅上坐了下來。
而整個書房,除了書桌後麵的椅子以外,唯一能坐的可能也就安碌生麵前的書桌了。
可是薑維不可能,也不敢這樣放肆,於是他選擇站在了安碌生的書桌前,道:“伯父,我不想耽擱您太多的時間,所以有話直說了。我很感謝伯父您這兩天為了我的事情忙裏忙外,伯父要我怎麼報答您都不為過,不過在此之前,我想請伯父您在幫我一個忙。”
安碌生坐在書桌後麵,點燃一支香煙一口接一口的抽著,半天沒有說話。
薑維也沒有著急,筆直地站在安碌生的麵前等他開口。
一支煙過半,安碌生掐滅了香煙,緩緩開口道:“這麼多年我一直想極力避免跟這條道再沾上任何關係,你知道是為什麼麼?”
薑維搖了搖頭。
“因為一塊本來是由黑色染成白色的布,就算顏料再好,但一旦遇上眼尖的還是能看清楚這塊白布的本色。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這塊布永遠的藏起來,不要展露在世人的麵前。”安碌生說著十字交叉放在胸前,冷笑道,“我這塊黑布當年可是有很多人盯著的,雖然時過境遷,但我不能保證沒有人會看出它的本色。所以你知道,我這次幫你,是冒了多大的風險了?”
薑維有些緊張地咽了口唾沫,道:“我不清楚這其中的風險,但是知道最壞的結果是什麼,也知道結果並沒有朝著壞的方向發展。所以我今天才敢鬥膽來向伯父伯母請安,順道也想請伯父幫我一個並沒有任何風險的忙。”
薑維這個回答讓安碌生眼睛一亮,道:“你小子,很聰明啊。”
“伯父,我不太明白你說的話。”
“也很會演戲。”
“……”
薑維沒說話了,而安碌生這時臉上的表情再一次放晴,他笑道:“看來我是沒辦法在你身上占到什麼便宜了,那麼我們就按照你說的辦,有話直說。”
說著,安碌生打開書桌下麵的抽屜,從裏麵拿出一個文件袋扔在桌上,道:“三天前,琪琪這十多年來第一次求我幫忙,本來作為父親我應該是很高興的,但是結果他確實為了你這個混蛋想讓我幫著特別行動小組調查一個案子。說起來,當年我可沒少受到特別行動小組的照顧,我不找他們算賬也就算了,我沒想到的是居然有一天他們還想讓我幫他們辦事,而且還是通過我女兒來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