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分就是我們腳後跟上死皮賴臉粘著的口香糖,不經意間就跑到了有緣人的腳後跟;緣分也是我們的袖口輕輕刮過的甩也甩不掉的蒲公英種子,一陣風吹過就無聲無息的俯首在某個有緣人的肩頭迎風飄舞。緣分是千百年的守候還是穿越輪回的等待誰能說得清?
但在這個被70多億黑、白、黃等膚色人種鋪滿的稱之為地球的行星上,緣分絕對是個比任何政治信念都靠得住的論題。我們每天都在期望傳說中的緣分按時降臨。即使今晚還在暗夜中遊走,一旦第一縷朝陽穿過厚厚的雲層,我們就可以通行無阻地幻想著新的一天中那踩著七彩雲朵,披著戰衣的緣分象隕石一般突然墜落在身旁。盡管每晚臨睡前都會心有不甘的仰頭看看繁星點點不帶一絲雜質的天空,可是怎麼看都不像會有雲彩出現的樣子。一夜醒來,人們仍舊一如既往甘之如飴的祈禱著隔日的天空一定要霞光萬裏。
卓靈是個百分百的無神論者,但是作為宿命控的她卻對緣分說深信不疑。很矛盾吧?其實也沒什麼,人本來就是矛盾的綜合體。你可以信佛也可以信耶穌,你可以一三五信佛,二四六信耶穌,至於周日嗎?你可以讀讀古蘭經跟先知默罕默德談談理想和未來。
卓靈不信佛也不信耶穌,至於某先知教她今生或是來生都不打算考慮了。”不吃豬肉那才是煉獄!”她如是說。
不信鬼神的卓靈卻深信緣份一說。她堅信人自打娘胎出來就帶著前生的烙印,赤條條降落在人世間的第一聲啼哭就是給前生的那個他或她發出了到達的信號:“我已到達,你在何方?”卓靈每次這麼神經大條地讓人不安地冥想時,她的母親林橋和閨蜜範茜都會無比的驚恐和無奈。要是哪天她跟寶玉一樣說自己是天上的頑石落入凡間,現在塵緣已了,要跟哪個修水管的或是踩三輪的西去……那真比買了中石油的股票還讓人欲哭無淚!
“清醒點,緣分就是鬼,隻聽過沒見過。”林橋隻能每每用最苛刻最誇張的字眼提醒著女兒。
“緣分是啥?是許願石嗎?我要高過1米八的,要人帥還有房有車的。上海的房價就是我把心肝肺都賣了也買不起你的一個臥室。我不等緣分,隻要二環外買的起兩房一廳的,我都從了!”範茜對待卓靈的執著隻能用她一貫橫豎都二的表達來解釋。
“又帥又有車的,還不簡單,你找象棋嫁了就好,什麼都有。還配備了寶馬和車夫。”卓靈那一副任爾東南西北風我自屹然不動的神態讓範茜抓狂了很多年。但是卓靈這個看似無技巧性托著腮幫有點茫然凝視著窗外的呆萌動作,卻讓無數師兄師弟節操碎了一地。女神啊,不解釋!
美女常有而女神不常有,光看背影心都融化了,前麵那就更可以隨意的遐想了。當然作為天然“萌”主的卓靈是不會讓一眾師兄弟白白的費了心思而幻夢破滅的。走神的時候一個莞爾的回眸對著範茜嬌嗔的一笑也夠一眾男粉消化個把月了。待我長發齊腰,少年娶我可好?悲催的師兄弟可是眼睜睜的看著卓靈的長發齊腰了幾個春秋,卻連個下帖的都沒。少年們一個個的都快成了不靠譜的大齡青年,而那個要鋪十裏紅妝帶著聘禮的少年還隻是個傳說。
資本有兩種:一種是原始積累的,即馬克思主義的資本原始積累,血淋淋的,這裏不細表,太血腥,跟愛情扯邊就有些荼毒生靈的感覺;這裏說的是另一種,就是先天性那種與生俱來的資本。
沒錯,BORN-WITH-SILVER-SPOON(天生富貴),說的就是這類人,鼻祖的代表人物就是卓靈打小就看的寶玉寶哥哥。這類人物的共通性就是鈔票大大的有,而他們的不幸的根源也是因為鈔票大大的有。寶哥哥是要傳遞香火的主,所以襲人麝月晴雯前仆後繼的一個個敢死隊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