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醫院,張毅把我放在病床上,趙應龍大聲喊:“醫生,醫生,救人,快點。”好多護士和醫生都跑了過來,把我推走了;醫生一邊推著我走一邊問張毅他們:“病人什麼情況?”
“應該是吃了迷幻之類的毒品藥物,”張毅說。
“病人現在什麼感覺,告訴我,我是醫生,我會幫你的,”醫生對我說,可是此刻的我,什麼話都不想說,也說不出來,我模糊的眼睛裏看到的全是燈光,好刺眼的燈光,我仿佛看見了韓競,他在對我笑……
醫生給我戴上了氧氣罩,我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我沒有暈過去,我隻是不想再動,不想說話,不想睜開眼睛,如果我的生命會在這一刻消失的話,那也隻能認命了。
來到了搶救室,醫生給我打了一針,雖然不知道打的是什麼針,但是我感覺好多了,也許是鎮定劑吧!我聽到醫生在說:“病人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現在最重要的是要了解她服用的是什麼藥物。”醫生翻開我的眼睛看了看說:“她沒有昏過去,”然後對我說:“你告訴我你吃的是什麼藥物,你要說出來,我才能幫你。”
可是我不想說話,我也不知道我吃的究竟是什麼東西。醫生又說:“你不說話,我們沒有辦法幫你。”
我聽見了唐欣月的聲音,她說:“讓我來問她吧!”唐欣月問我:“小雯,我是欣月,你告訴我,當時我走了之後,他們又給你喝了什麼?”
我很輕的從嘴巴裏麵說出:“啤酒!”不是我不大聲說話,而是我沒有力氣說話。
“啤酒裏麵有什麼東西你知道嗎?”唐欣月又問。
“不知道……”我的頭腦是清楚的,就是沒有力氣,全身都沒有力。
“病人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服用的什麼藥物,但是從我喝的那杯可樂斷定,應該是粉或是yao頭丸之內的精神藥物,”唐欣月說。
“以病人現在的情況,剛剛打了鎮定劑,先讓她休息,如果是精神藥物,等會兒還要發作,等那個時候我們再進行治療,”醫生說完就和其他護士一起出去了。
我知道唐欣月還在,她沒有跟我說話,隻是坐在一旁陪著我。我聽到了趙應龍的聲音,他進來了,他說:“小雯怎麼樣了?”
“目前是穩定了下來,還待觀察,”唐欣月說。
趙應龍好像走到了我身邊,但是他沒有說話,唐欣月說:“張毅呢?”
“哦,他去找那幾個人了,說是要好好教訓他們。對了,你怎麼樣?我看你臉色不太好,”趙應龍說。
“我沒事,隻是頭還有點暈,再過一會兒就沒事了,”唐欣月說。
趙應龍對我說:“小雯,對不起,我口口聲聲說要保護你,可是我什麼都做不到,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心裏特別難受。”
“你別這個樣子,小雯聽到會不高興的,”唐欣月說。
這時候,我感覺心跳開始加速,呼吸又開始變得很快,我感覺自己呼吸不上來了,使勁的呼吸,全身很麻,好像有螞蟻在我身體裏麵爬一樣,好難受。我隻聽見趙應龍激動的叫喊醫生快來。醫生和護士都跑過來把我按住,我感覺全身僵硬,我的腦子裏麵一邊混亂,我拚命的掙紮著,突然,我腦子裏麵一遍空白,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當我有意識的時候,我好像沒有在搶救室了,旁邊好像很安靜,我聽到有人,我想說話,我想睜開眼睛,可是睜不開,也說不出話;這個時候,我最想見到的人就是韓競,我想他,發瘋一樣的想見到他;我把嘴微微張開,好像有人發現了我想說什麼,我聽見了趙應龍的聲音,他說:“小雯,你是不是想說什麼?你說吧,我在聽。”
我還是說不出來,我想說我想見韓競;趙應龍把耳朵湊了過來,我很努力的說出了:“韓競。”很小聲很小聲,連我自己都聽不到,趙應龍似乎聽見了。我的嘴形一直重複著叫著韓競的名字。我怕我就這樣死了,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這時候,那種感覺又來了,呼吸困難,全身像螞蟻爬一樣……
我聽到趙應龍在叫醫生,醫生過來了說:“這種反應是正常的,是服用的藥物反應,這樣的情況,可能會連續24小時,也不定,一次比一次要好些,慢慢的就會減輕次數,減輕發病的痛苦,時間長就,自然就好了。”
“難道就沒有辦法讓她不要那麼痛苦嗎?”趙應龍著急的問。
“沒有辦法,”醫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