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哦,不對,應該不叫戲法,叫做法。
\t約莫一頓飯的功夫,隨著一聲“開燈吧”,屋子內的燈光重新亮起,屋內煙火彌漫,任是鍾家這麼大的客廳,也被剛才噴發出來的濃煙裝滿了,想必剛才更是濃煙滾滾吧。
\t可是我們遠遠聞到那些煙火味道,反而不覺得嗆,很好聞,有些像是加了玫瑰香氣的爆米花一樣。這個比喻雖然不準確,但是也隻好這麼描述了。從小就沒聞過什麼好香水,多是一些驅蚊花露水之類的,比喻香味兒的詞兒我大概也沒積累那麼豐富。要是讓胖子來形容,估計還有更多的名詞描繪,畢竟這家夥也算是吃過看過的主兒。
\t這些先掠過不提,隻聽那老道緩緩說道:“不出我所料,井底下那隻被封的靈已經跑出來了。”
\t鍾長有和鍾子健同時吃了一驚,忙問道:“怎、怎麼?”
\t那老道又“哼”了一聲,指著鍾晴兒說道:“已經到了她身上去了。”
\t兩人頓時嚇了一跳,我在外麵同時被嚇到了,張大了嘴巴,要不是這時候不能說話,我早就“啊”一聲叫出來了。
\t煙霧漸漸散去,接著煙縷的空隙,能夠看到那老道的眉頭緊緊皺著:“你是聽誰說把貓放進去就能引靈的?”
\t鍾子期早已經不能囫圇說話,嘴巴張了半天才合上,說:“我、我、我也是聽說的,有個高人到村子裏,說能夠起靈的,就隻有貓了。特別是黑色的貓、貓,能夠帶著靈到處跑。所以、所以,我們就……”
\t鍾子期說“我們”,看來這件事並非僅僅隻是他一個人的主意,還連帶他這個老爹——鍾長有這老頭。
\t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或者叫自作孽!不可活!
\t當然,隻是苦了鍾晴兒,這麼漂亮的大姑娘。
\t哎!惟一聲歎息。
\t我心裏麵連感惋惜,一股無名火卻不知道該怎麼發,本想著再去掐胖子的胖胳膊,但又提不手來,此時像是渾身都乏力了一般。
\t或許我是被剛才的“鬼火”嚇到了,或許是被先前聽到的一係列的故事驚到了。
\t那天晚上,爺爺跟我和父親談了好久,就是聊的有關於盒子的事兒。他和鍾長有挖到了寶貝,就是兩個盒子,然而,他們沒想到的是,盒子裏麵各自裝著一個叫“靈”的東西。
\t我們家的,被那個道士師姐封在了井下。然而,鍾家卻因為這個道士學會了什麼“役靈之法”,所以發了財。
\t然後,這個鍾子健和鍾長有總是想著把我們家井底下的那個靈據為己有。
\t這就是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
\t先前爺爺的所有疑問,以及我和父親的所有疑問,都在這一刻真相大白!
\t壞就壞在這個鍾子健,哦,還有加上老頭鍾長有,貪心不足,總是想著把井偷偷摸摸破壞掉,然而卻反噬自身,井下的靈卻跑出來了,附在了晴兒的身上。所以,她才得了這個怪病!
\t這個老道……,老道……,我的腦子忽然一閃,仿佛被什麼東西擊到了一般。
\t想起來了,對!他就是爺爺曾經說過的,那個師弟,十八年前那個女道士的師弟!
\t就是他,曾經在我家裏和他師姐爭吵,一個說抱回來的盒子是好東西,一個說一定要封起來。
\t最後,我家那個盒子被他打開了!盒子裏麵似乎啥都沒有,爺爺也沒看見,隻瞧見裏麵有一張仕女圖,跟鍾晴兒長得一模一樣!
\t我這個腦子!怎麼才反應過來!
\t十八年以後,他回來了,他也是見證過當年我爺爺和鍾長有的奇遇的那個人!
\t我忍不住把手重重往腦門上一拍,馬上屋子裏就有聲音喊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