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我答應著，把紙片裝進口袋，又趕緊使勁洗了手腕上的那些文字，徹底弄幹淨，穿上上衣，出門。
\t找了一家燒烤店，我親自點了四個人的量，白綺見我不要命的點，都快嚇到了，連問說你是不是瘋了？這哪兒吃的完？
\t吃不完。現在就是把陳二狗家裏養的幾頭牛牽過來，我也能活著吃一頭半！我記得從昨天早晨一直到今天，就沒吃過東西。
\t昨天光是被那些僵屍追的滿街跑，我都已經嚇得忘了餓了，還好，經過一晚上的養精蓄銳，精神頭終於還陽了。
\t幾盤肉串迅速端上來，我和白綺一個表情，眼睛裏都快冒綠光了。她也肯定餓壞了。
\t“你對昨天晚上的事情怎麼看？”白綺一邊吃一邊問道。
\t“那還怎麼看？僵屍？這事兒說出去沒人會相信的。”
\t白綺說道：“我說的不是僵屍，是那個佟三叔。他會不會死？”
\t我想了一下，答道：“這應該是你們警察的責任，看著有人將要被殺死，你們應該保護人民生命財產安全才是。”
\t白綺冷笑道：“你少給我來這一套。我要是有那個能耐，也不會被一幫僵屍追的命都快沒了。”
\t我一邊摘著串上的煙灰，一邊說道：“那說明你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t“我什麼時候沒有自知之明呢？”
\t沒辦法，我們兩個人要不是同仇敵愾，或者是共同碰到什麼難題，一停下來就要吵架，準不超過三句話。
\t我想了一下，說道：“這個好解釋。就拿你們一開始到村子裏來調查斷掌的事兒。明明我可以好好配合你們的，把事情講清楚。但是你們呢，總是拿著我當嫌疑犯。這就沒勁了。”
\t“那是工作流程。”白綺以一副職業的口氣說道，仿佛她現在又變成了審判員或者審訊室裏的速記員。
\t“人都說人民警察為人民。我也是人民，怎麼不見你們親親熱熱的。我跟你說，要是當時你們信了我的話，還會有這麼複雜嗎？你們不信嘛，連你也不信我。”
\t白綺顯然有些被我說服了，默默點點頭說道：“你說的倒也沒錯。一開始是我們誤會你了。所以，嗯，所以後來我才來到村子裏調查。其實說是調查，還是因為我的好奇心，跟我們局裏沒什麼關係。”
\t“哦，這我倒是早就猜到了。不過你到底好奇什麼？”
\t白綺不假思索地回答：“好奇那些超自然的能力，好奇那些靈異的東西。經過我對這個案子前後的比對以及整理，我發現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似乎你說過的東西都可以印證的上。所以，這就引起了我的好奇心。不好理解嗎？”
\t我接口道：“所以，你就跑來了？”
\t“是。”
\t想著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我忍不住歎了口氣，說道：“其實後來這些發生的事情，別說你不知道，連我也意想不到。大概是造化弄人吧。”
\t白綺笑：“你這人，一嚴肅起來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t我隨口接道：“我是被現實嚇到了……”
\t“你……，呃，你打算以後怎麼辦？”白綺又問。
\t“以後，我沒想好。不過，我首先要調查清楚，這個老道真正的來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而且，還有那麼大量的任命案子，想必你們警察也不會放過這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