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胖子問道：“那既然抹了這個東西這麼難受，那還抹它幹嘛，自己找罪受？”
\t“不……不是的，因為這是我們這裏的規定，剛才……剛才已經說過了，來到我們這裏，不能過正常的社會生活，用我們護士長的話來說，這裏就像是個孤島，如果不能參加正常社會生活，我們都會慢慢變得身體和心理不正常，所以，就必須抹那個東西。新來的人，抹了以後，需要有一個治療和恢複的過程，然後，慢慢就能一次次性適應了……”
\t“那你們多長時間用一次？”白綺問道。
\t“一個月一次，有時候是一個半月。”
\t“那要是不用呢？”
\t“那就會跟一開始抹上的症狀一樣，而且，還會對身體很危險，因為，這是不可逆的。”
\t“那說到底，為啥一定要抹這個東西？是自願的？還是強迫的？”
\t“……其實，也不算是強迫，也不算是自願，是這樣的，是我們這裏跟其他地方不一樣，抹上這個東西，我們就能安心在這裏工作了。”
\t“是控製吧，把你們控製在這裏？”
\t小慧搖頭。
\t“那到底是啥？”胖子不禁跺腳道，“怎麼說話這麼囉哩囉嗦的，說了半天，還是沒說到重點。”
\t“……是，是我們就不會那個什麼了？”小慧說話聲音越來越小，而且拿眼睛不住地去瞧白綺。
\t白綺一頭霧水，也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t“……是我們就不會想要找男朋友了。”
\t“噢——！”胖子和我一拍腦門，“原來是這麼回事，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t白綺瑾覺得不可思議，問道：“啊？這個對身體沒有損害嗎？”
\t小慧遲疑一會兒，說道：“有人，有人說過這個事情，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就偷偷商量，說這個東西是不是有害，聽有人說，它會損害女人的身體，導致不能懷孕。上次，我們有個姐妹出去，然後去別的地方醫院裏做檢查，說是身體出現了問題，檢查結果說，是輸卵管不行了，好像是被堵塞了還是什麼；還有的，是身體特征出現了問題，有的人腳上長包包之類的，反正，說什麼的都有。後來，那個去外麵檢查的姐妹偷偷回來，然後告訴了小麥醫院裏的護士，她又過來告訴了我們。”
\t“那個護士現在在哪兒？”
\t“好像、好像不見了。”
\t“什麼叫不見了？是不是被殺了？”
\t小慧嚇了一跳，忙說道：“不會不會，她怎麼可能被殺？”
\t我鄭重其事地說道：“我要告訴你，在我們進入你們這個護士城之前，就已經有人跑出去了，而且我們還上了當，抹了你們這個什麼屍油。”
\t小慧瞪大了眼睛，說道：“原來是這樣。你們也抹了？”
\t我點點頭，說道：“那還不是很明顯嗎？我們幾個有的昏迷，有的癱瘓，而他又變成了神經病。”
\t小慧點點頭。
\t我歎了口氣，然後衝著白綺和胖子說道：“不知道我們情況到底怎樣，會不會出現後遺症。”
\t白綺說道：“應該不會吧，我現在沒感覺有什麼不適的狀況，而她們就不一樣了，每個月都要擦那個害人的東西，身體又怎麼受得了？”
\t“我給你把把脈吧。”說著，就讓小慧伸過手來，手指搭在寸關尺的位置上。
\t小慧瞪大了眼睛，一下看看我的手，一下又看看我的臉。
\t寸關尺脈相十分紊亂，特別是肝的位置，肝經是燥熱難當。我搖了搖頭，對小慧說道：“你還真有可能是生殖係統出了身體，你應該去外麵查一查。”
\t小慧臉色變得通紅，低下頭說道：“那、那我該怎麼辦？”
\t“出去，跑出去，別在這裏繼續呆著了，這裏會害死你的。”
\t“可是、可是……”
\t“別可是了，出現什麼情況，我來給你治，你不是害怕一開始的症狀發作嗎？那你也看到了我是怎麼治療他們的。”我指著胖子和白綺，他倆共同點點頭。
\t“我真的不能生育了嗎？”小慧又苦著臉問道。
\t我點點頭，說道：“這個可能性非常大。”
\t小慧的眼淚忽然掉下來，捂著嘴巴開始哭泣起來。
\t我覺得有些不忍，雖然她們多是一些鬼靈，被封在了人的身體上。但是，現在小慧這個樣子，難道和正常人不是一樣的嗎？她們難道沒有正常人“生活”的權利嗎？自從我認識了夏姬，認識了被靈附身的鍾晴兒，我越發覺得，以前覺得被“鬼附身”的人是邪門歪道是一種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