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我想了想說道:“這個透水刀我是不會給你留下的。這樣吧,我救你出來,刀子還是歸我,怎樣?”
\t“我不用你救,你隻要把我肩膀上的鏈子燒開就行了,穿著琵琶骨呢。”
\t“你就這麼相信我的能力?”
\t“嗬嗬,你用的是還陽火吧,你和還陽老頭什麼關係?”
\t“他是我師父。”我回答道,又心想:原來,你也認識還陽火和我師父。
\t那人得意地笑道:“我說嘛,雖然二十多年沒出去,江湖上的事兒我還是知道一點的,一眼就瞧出來啦。”
\t“好啦,刀我也不要啦,你來還賬吧。”
\t我心想道:這人也真夠奇怪的,我本來就是來救他的,非要搞這一套。也不多說話,催出還陽火來,衝著他的肩頭燒了三四分鍾,然後用力一掙,鐵鏈“啪”地一聲斷了。
\t還有另外一頭,也是用了差不多同樣的時間。
\t再來就是腳上的鐵鏈。
\t那人終於渾身晃了一下,兩隻腳使勁往上拔,似乎腳是插在土裏麵的,最後終於拔了出來,踉蹌著往前走了兩步,似乎有些站立不穩,他衝我一笑,說道:“還好,還能走路。”
\t我扶著他走出籠子,那人卻絲毫不領情,把我一膀子撞開,說道:“不用你扶!”
\t這家夥還真是夠奇怪的,好吧,不扶就不扶。
\t那人走到到燈的下麵,這時候看起來才像是個人活著,剛才,那像是個人的樣子嗎?簡直就是塊黑炭。
\t我回頭瞅了瞅剛才他在籠子裏被鎖著的地方,忍不住問道:“奇怪,你被鎖得這麼嚴實,連動都不能動,你平常是怎麼上廁所的?”
\t“嘿嘿,這個嘛,山人自有妙計!”
\t“哦,說說看哪!我很奇怪呀!”
\t“奇怪?我也很奇怪,你和我素不相識,連我名字都不知道,為啥要來救我?”
\t“唔,我也不知道,是這樣的,因為我無意當中聽到了你的消息,聽他們說,在這個洞裏鎖著一個人,然後就跟那個鬼什麼的一樣,條件也很惡劣,我聽著很慘,所以就過來看看,是不是這麼一回事。”
\t那人點了點頭,許久不說話,忽又問道:“還陽老頭還好嗎?”
\t“我師父呀?當然還好。隻不過,我一開始見到他的時候,他身體好像負了什麼傷,當時情況很緊急,碰到了敵人,本來我們是沒有師徒關係的,但那時為了打敗敵人,他臨時收我當了徒弟,大概就是這樣。”
\t“哈哈,傻小子,你師父負傷?他那不叫負傷,或者說,他是常年負傷,這老頭,光想著長生不老,想要逆天而行,身體怎麼會不受傷呢,你聽他瞎掰扯。”
\t我撓撓頭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和我師父很熟?我不知道呀,我和師父見麵的時間很短,就是他教我功夫的那一兩天裏,從那以後,就再也沒見過了。”
\t那人擺擺手道:“不用跟我說這個。你這個家夥倒是實誠,幸虧你見到的我,要是別人的話,你說這麼多實話,而且還救了一個與自己不相幹的人,恐怕不知道被害到什麼地步了。”
\t“救人也有錯嗎?”
\t“嗯,你救人,難道就沒有因此而吃過虧嗎?”
\t“吃虧?”我想了想,說道:“好像也有。”我想起那個李家牢房的老頭來了,救了他,反而被他拍了一張,差點把我拍死。
\t“我說嘛,對不對?”
\t我說道:“那大概也隻是少數而已,就他一個,其他被我救的,都不錯,然後就成了朋友。”
\t那人卻“呸”了一聲,說道:“屁的朋友,什麼朋友,我才不相信什麼朋友。你這小家夥,不用在這裏跟我囉哩囉嗦!”
\t這家夥的脾氣不是古怪,而是非常非常古怪,我隻好說道:“好吧好吧,你不願意提朋友,那就不提了。但你琵琶骨上的鏈子怎麼辦?”他的左右肩膀上各穿著一條鐵鏈子,雖然斷開了,但是仍然被穿在身上,幸虧現在光線不怎麼好,不然的話那情形一定看上去很是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