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我這是被帶來考試的,考什麼呀?就考這個嗎?
\t論聖人之道。狗屁的聖人之道。我咋知道聖人之道是啥?誰是聖人?
\t聖人?是孔孟嗎?即便他們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他們。
\t我不知道該怎麼寫呀。
\t看那個毛筆還挺不錯,自從小學以後,就再也沒拿起過毛筆來,算了,先玩玩再說。
\t就用毛筆在紙上畫了幾個大烏龜,然後就是自畫像,然後就是寫了兩個英文字母。
\t再畫。
\t畫了半天,肚子開始咕咕叫,抬頭看天色,已然是中午時分,這是要幹嘛?不給飯吃嗎?
\t何不趁這個機會逃走?到了溫家,找到小玉,然後跟她說說,瞧瞧她願不願意跟我走,要是願意的話,就幹脆私奔。
\t這麼打算好了,剛要起身,幾個人匆匆抬來幾個箱子,放一個在我跟前,打開來,是幾盤熱騰騰地飯菜,有魚有肉的,還有幾個大饅頭。
\t我擦!這裏還管飯。算了,先吃了再說,吃飽了再去找小玉,餓著肚子找到她,肚子裏免不了咕咕叫,那可不雅。
\t味道還不錯。大口大口吃完了飯菜,躺在那裏又剔了半天的牙。剛要起身,先前那名帶我進來的監考一臉嚴肅地問道:“答完了麼?這次續科,機會可是難得呀。”
\t說話冷冰冰的,沒有一絲和氣。
\t瞧那個鳥樣子,真想把卷子扔到他臉上,不就是寫幾個臭字嗎?拽什麼拽。
\t等他過去,又伸長了腦袋,遠遠看見胖子管家在門口跟幾個人聊天,一扭頭見到了我,馬上露出一臉的憨笑,然後衝著我點頭,意思是給我鼓勵。說了幾句話以後,又被人帶了出去。
\t看來,這胖子對我是期待很高呀。
\t是不是考下去呢?還是要逃走?去找小玉?可是,我還要見我那個未謀麵的新娘子呢。小玉說,那小姐比她要好看十倍。
\t不行,我得先洞房了再說。一開始來,不就是要洞房嗎?而且,瞧這個架勢,他們恐怕是不吃我,而是先讓考完了試,然後再洞房。想想也是,我一個功不成名不就的人,人家一個富貴人家,一個什麼員外郎的大小姐,怎麼就肯輕易的嫁給我?
\t不行,既然來了,那就要先寫一些東西,人家好吃好喝地待我,不能給人家丟臉呀。瞧胖子管家剛才那個樣子,貌似是進來跟人打招呼來著。恐怕不知道要疏通多少關係才能進來的。因為這裏麵戒備森嚴,我甚至還看到了一些身穿鎧甲的士兵,一排一排的輕輕走過。這個地方,恐怕不是能夠輕易進得來的。
\t算了,既來之,則安之。胖子對我不錯,別讓人家丟臉,即便是要跑,也要留下一些東西才行。
\t但是,瞧瞧這個題目,除了“聖人之道”這句話我還知道個意思,剩下的一句,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咋寫?
\t瞅眼就瞧到了牆上的一幅畫,這時候正被斜進來的太陽照著,北麵貌似有一些字,起身把翻過來,上麵密密麻麻寫了一些文字,毫無例外地都是豎排。而且,從畫得質地和字上來看,這些文字寫上去已經是行隻有年,上麵還蒙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t忽然靈光一閃,既然不會做,那麼,就把這一段抄上去如何?不管它是什麼,總歸是不能讓卷子空白著吧?
\t說幹就幹。
\t畫背麵的字也不知道誰寫的,貌似是為了顯擺自己有學問,還弄了很多生僻字在裏麵,我一個個描畫得好不辛苦。
\t謄抄完畢,叫來當事官,說自己已經答完了。那當事官收了卷子,又遞給我一個銘牌,衝著外麵喊道:一號答卷完畢,開門!
\t我一邊走,一邊回頭瞧那小子,心裏還是那句話:拽什麼拽,信不信我揍你個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