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盤,小盤。。。”
不知何時起,那個令人厭惡的聲音再一次出現在李煜的夢中,連綿不絕的低沉充斥著灰色世界中的各個角落。不論李煜怎麼躲避,那個該死的蒼老之聲總會無孔不入,讓其逃之不掉。盡管他此時很是清楚這隻是一個夢,一個屬於自己卻被他人主導的夢。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總是出現在我的夢中?!”
李煜的厲喝如泥牛入海般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小盤’之音依舊。
“小盤是什麼?你回答我啊!我李煜堅信你就是一個懦夫。如果不是,為何總是躲躲閃閃,不敢想見?”
“萬年來,你如此陰魂不散,如跗骨之蛆到底是為了什麼?如今我已按照你的指引來到禁地之處,你可以出來了,讓我們好好談談。”
李煜言語間神色如常,暗地裏卻將六感發揮到極致,試圖把握住任何一絲細微的變化。然而事實並非如他所想,在其言畢後,那個蒼老之聲突然了無痕跡的消失了。灰色世界內,此刻除了無盡的飄渺煙波,唯獨剩下他自己一人,安靜至極。
少頃過後,
灰色世界內,隻聞一陣近乎癲狂的大笑之聲響徹天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李煜真是愚蠢透頂!竟然會鬼使神差般聽你調遣。你這個鼠輩聽好了,我李煜從此後再不會聽你的一言半句,絕不!”
正當李煜想要退出夢境之時,先前沉寂的聲音卻再度響起。
“中州,中州。。。”
機械式的話語如以往般周而複始,喋喋不休。
“中州?那裏是六大禁地中人界禁地所在。怎麼?你想讓我去那。也可,隻要你能給李某一個不得不去的理由。”
“機緣,機緣。。。”
“機緣?哼哼。這個理由未免太輕看了我李煜。試問六界當中,誰人不知‘屠魔大將’李煜是憑借一人之力冠以威名。多少年的浴血紛爭,我早已將生死、名利視為身外之物。你若僅是如此,那還是從哪裏來,到哪裏去吧。莫要在夢中繼續撩撥,否則就是拚的魂消神散,我也要將你斬殺劍下!”
李煜話到最末,一股滔天煞氣由體而出,將飄蕩在四周的煙波瞬間絞殺於無形。整個世界進而變得清明,空無一物。
“中州,中州。。。”
麵對李煜的致命威脅,蒼老之聲如若未聞,不緩不急,聲聲不歇。
“哼!”
待環視過後,一刻也不想停留在此的李煜當下閉合雙眼,退出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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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福台上,
“咦?那個之前頭撞阻斷的小孩怎麼不見了?剛才分明站在那裏的。”
“是嗎?不會是撞的暈死過去倒在草叢裏了吧?”
“李老爺所言甚是。那個黃毛小子自不量力,死了活該。”
看台上,穿著上流的兩男一女正為孩童的不幸嬉笑之時,突然從旁冒出一句大煞風景之語。
“我看未必。那小孩是在我的注視下瞬間消失不見的。這樣想來也就隻有一種可能。。。”
隻見男子話還未盡,人影已是匆匆離開人群,而後朝母子二人所在之處急速跑去。
與此同時,
“王管家,還愣著幹什麼?我們快跟上!或許神仙就在那裏。”
被喚作李老爺的老者回過味來,當下催促起身旁一臉訝色的中年男子。而後,就在其言畢正欲邁步前行之時,忽覺眼前一道黑影閃過。抬頭看去,隻見剛剛還是畢恭畢敬、馬屁連連的王家管早已是丟下主人不管,自顧朝前跑去。
一時間,人流湧動。
。。。。。。。
“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你們是神仙嗎?”
京允沒想到眼前這滿身鮮血、氣息不定的孩童竟會反問自己,當下麵色一緩笑出聲來。
“嗬嗬,你說是那便是吧。”
“太好了!神仙,你趕緊救救我娘吧。她就要不行了,喜兒這裏給您磕頭了。”
孩童聞言之前迷茫的眼神內瞬間迸發出欣喜的光芒,言畢就要磕頭致謝時,被二人中的老者伸手扶住。
“你這孩子真是孝心可嘉。常平,你去看看。”
“是。”
中年道士隨口應道,而後僅僅隻是一步,身形便已是到了三丈開外的婦人身側,進而低身查看起來。看到這一幕的孩童,雙眼內滿是不信和驚奇之色。
與此同時,老者一邊細細打量身前的孩童,一邊暗自將盛放赤霞珠的寶盒微微打開了一絲缺口。豁然間,寶盒內突來的劇烈震蕩,讓前者將之前的懷疑統統拋之腦後。
須臾過後,
隻聞常平一句‘氣血丹一顆足夠。’後,老者繼續說道:“你娘有救,放心吧。小姑娘,現在你可以告訴神仙伯伯你的名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