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景特的房間裏。
坐在沙發上的金景特查看手機信息的時候發現了許沫被揍的消息,臉色瞬間不好了。站在對麵的麥爾的臉色更加不好看。
“換店主。”金景特冷冷地說。
“是。”麥爾回答,“這件事我會盡快平複,您不必擔心。”
“任它自由發展吧。做太多了反而容易令人起疑。”
“是。”
矮幾上沒有東西,卻染了些灰塵,看樣子很久沒有打掃了。金景特把手機放在桌子上。
“如果我們委托妖精事務所,也許事情會有進展。”麥爾沉默了一會兒後建議。
金景特歎了口氣說:“再考慮考慮。追求利益的家夥們是不會隨便幫助處於劣勢的我們的,要有一個萬全之策。還是先查一查隱蔽在聖月的其他魔法師吧。”
“是。我想提醒您,不止是聖月,這個城市也有很多隱蔽起來的魔法師。”
“……五年前發生過什麼?”金景特有點頭痛,白皙修長的無名指不輕不重地抵在他的太陽穴上。“你認識墨非凡麼?”
“當時您十五歲,身邊是有一位與您年齡相仿的男孩。您叫他小凡。”
聽到麥爾的回答,金景特完美的劍眉一挑:“我和他的關係怎麼樣?”
麥爾粗獷的聲音顯得很平靜:“還不錯。至少在離開這裏之前您給他安排了一個很好的歸宿。雖說再次回到這裏,但您應該已經忘了這件事。您想要去探望他嗎?”
金景特擺擺手:“沒有絲毫印象,和他不過是陌生人而已……你對許沫有什麼看法,五年前你見過她麼?”
“我並不喜歡人類。雖然您有一半人類的血統,但我並不討厭您,畢竟您並非人類。對於那女孩,誠實地告訴您,有點厭惡。五年前沒有見過,和您一樣,最近才認識她。”
金景特:“……”
許沫在寢室裏抑鬱了好幾天才從被揍的陰影裏擺脫出來。臉上的傷,身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和往常一樣,做她自己喜歡或不喜歡的事情,依舊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和家裏即使有人逝世,你也要依舊好好生活的道理一樣。
盡管生活賦予我們一些難以承受的苦痛,但我們依舊可以做我們自己,獨一無二的自己,緊接著去征服生活。
新的奶茶店店主是一位長得還看得過去的打工仔,19歲,和許沫年齡一樣。名字叫尤西念,平易近人。
他知道許沫被揍的事情的經過之後,在鑒於錢采兒立即被炒這個微妙的重點,他馬上明白這個許沫不是他能輕易得罪的人,說不定是未來的老板娘嘞!於是對許沫還挺殷勤,許沫叫他先預支一下這個月的薪水他二話沒說就給了。
預支的薪水才1500,對於每天隻需要工作幾個小時的情況下,有這麼多工資已經很不錯了。許沫還給吉糖幾百塊飯錢,寢室的電費等雜七雜八的,再買一個很便宜的手機,這個月和下個月的生活費也不多了,拮據一點還是能挺過去的。
來到空了幾天沒來的教室,今天她第一個到。
教室裏很安靜,明媚的陽光從白色的百葉窗裏直射進來,即使是秋天,窗台上的盆栽綠意盎然,清爽晶瑩;窗外的繁茂的橡樹林像一個個挺拔的哨兵佇立在不遠處,清晨的淡淡的藍色的霧在林間彌漫,空靈迷蒙,使那兒蒙上了一股神秘色彩,淹沒了從葉縫間透露出來的陽光。
“你好像對那片橡樹林很感興趣。”突兀地,教室裏響起了金景特低沉慵懶的聲音,半眯的橙色眼眸中泛著懶懶的玩味與麻木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