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好,隻要走在金景特後麵,有金景特在前麵擋風,倒也不是特別冷。
他難道不覺得冷嗎?這麼大的風,他竟然還能這麼從容不迫。許沫心裏暗暗驚訝又佩服。
如果換做許沫走在前麵的話,她肯定會抱怨個不停,或者不停地咒罵。可是金景特什麼也沒有說,好像一點兒也不在意一樣。
他很穩重,有著比同齡人更加成熟的穩重。
跟在他後麵,即使行走在月黑風高夜,也能讓人不禁產生一種安全和值得依賴的感覺。
但是,這回事是這回事,還有另外一回事呢!
“那個,金景特,我們還要走多久啊?我們該不會是要走回學校吧?而且,現在學校關了門,你確定我們還能回到學校裏嗎?好像……寢室裏的大門也會鎖,額,忘了幾點鍾會鎖門……”許沫忍不住說。
對她而言,這些事比金景特在身邊更重要。
可是金景特沒有回答。
許沫很無奈:“拜托!不要不說話好嗎?”
“保持安靜。”他突然以帶有點命令式的口吻說。
許沫:“……”
要知道,在她的軟磨硬泡之下,嘴皮子都快說破了,金景特終於收回成命不會扣她本月所有工資了,沒有辦法改變的是女傭的本月工資全部泡湯了。
所以她再也不敢隨便不聽話,否則金景特又會拿扣工資的事來治她。
好吧,這是她的一個弱點,被金景特發現而且還捏在手裏的一個弱點。
誰都不喜歡工資被扣,但如果許沫有能力快點找到一份高收入的工作的話,這倒是不打緊的,她可以辭職不幹,並可以趾高氣揚地對金景特說:“我受夠你了,從現在開始,我再也不是你的員工了!我的新老板比你好一萬倍!最重要的是,我再怎麼罵你你也扣不了我工資了!哈哈哈哈……”
可惜她找不到,因為她還沒有那個工作經驗和能力。
又走了大約五分鍾,一輛煥然如新的流線型跑車從二人身旁經過,並在前麵停住。
從跑車上下來一個人。
許沫隨金景特走近一看,發現是麥爾老師。
“老師,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許沫忍不住問。
聞言,麥爾隻注視金景特的眼睛掃了許沫一眼,並沒有回答,繼而又看向金景特:“她也要和您一起嗎?”
金景特輕輕地嗯了一聲。
麥爾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金景特坐進了車裏,麥爾關上車門,準備回駕駛座上。
這時,他注意到了許沫正在開車門。
“哎呀,怎麼開不了?”許沫納悶地小聲嘀咕著,忽地瞥見麥爾正往自己這邊瞧,覺得很尷尬。
麥爾淡淡地提醒道:“再用力一點。”
許沫麵紅耳赤,於是她用力一扯!
啪啦!
她倒退幾步差點跌在地上,看著自己手裏的一塊車門,她完全怔住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她竟然!竟然!竟然把整塊車門都扯下來了!!!
金景特和麥爾的目光立即齊聚在她手中的與車身已經分離的車門上!
霎時,一片死寂……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許沫愣了片刻後馬上不停地道歉,臉上火辣辣的。
她感覺自己真是糗大了,不由得在尷尬和鬱悶中耷拉著腦袋碎碎念著對不起,時而偷瞥金景特和麥爾的臉色。
金景特有些無語,但還是在第一時間說:“這輛車並不名貴,修理一扇車門的費用最低也要五萬。至於要不要賠償,以及該怎麼賠償就看你的表現了。”
麥爾的眼神很冰冷很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