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雲楓回答:“她一直都和她父母住。最近他們搬家了,哥都不知道她搬到什麼地方去了,我怎麼知道?不知道也沒事,她過生日的時候會有人來接我們。”
許沫再次哦了一聲,隨即離開。
武雲楓看著她的背影,笑了。
吉糖早就從許沫這幾天清晰可見的“我心裏有事兒”的表情中看出許沫的坐立不安。
她試圖安慰許沫,讓許沫開口把藏著掖著的事情抖出來,可許沫的牙關咬得死緊死緊的,愣是一個字都沒吐一個。
吉糖也沒轍了。
臨近星期五,許沫越來越焦急和不安。
時間還沒到,她就已經為可能會發生的壞事憂心不已,這一點不僅在工作著的大多數的人身上體現,也在她身上體現出來了。
在金景特的窩裏擦完地板,把髒水倒掉,分神的許沫從廁所裏出來,甚至金景特就在她前麵她都沒怎麼注意到。
金景特低沉的嗓音沒有情感起伏:“沒擦幹淨,再擦一遍。”
許沫被他突兀的八個字驚得回神,踩在濕滑地板上的步子一個沒注意,腳下一滑,她嚇得睜大眼睛!
“啊!”
伴隨著她一聲不輕不重的尖叫,她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重心,身體慣性使然地向後栽去。
她連閉眼的時間都沒有,蒼白的臉上盡是驚恐之色,仿佛就要被冷硬的地板磕得痛痛的恍惚感使她後背拔涼拔涼的!
然而一一
她沒有絲毫感覺到,時間在她即將摔倒的時候流逝得很緩慢很緩慢!
牆上的時鍾也走得非常緩慢,好像以零點零零零一秒的速度在走;被風吹起的窗簾,飛揚起來的速度緩慢到近乎靜止。
金景特麵無表情,他伸出手,輕輕地扣住許沫纖細的手腕,將她輕輕拉起使她站好。
許沫的表情近乎凝滯的,整個人也近乎靜止不動。
金景特放開了她的手。
霎時間,窗簾以被風吹拂的正常速度肆意飄動起來;時鍾以正常的速度運轉;許沫的驚恐之色恢複平靜。
“奇怪!我不是應該摔在地上了嗎?怎麼還好端端站著,感覺怪怪的……”許沫出神似的小聲嘀咕。
金景特直視著許沫,見她依舊一如前幾天一樣憂心忡忡的樣子,又淡淡地掃了一眼依舊髒兮兮又濕滑的地板,沒有再說什麼了。
他徑直回到他柔軟的沙發上,繼續在薄薄的筆記本上瀏覽信息。
許沫也不知道金景特在忙什麼。
反正自從從森奇區回來後,他變得更加惜字如金,甚至她跟他講話他也裝作什麼都沒聽見一樣,臉上的淡漠之情似乎要變成冰塊似的。
她捫心自問她沒有做得罪他的事啊,幹嘛突然一副非常疏遠自己的樣子?
許沫也懶得糾結這麼多,事情順其自然就好,才最好。
星期三下午,許沫找來姚驀玲在陽光奶茶店的二樓談話。
姚驀玲戴著一頂可愛的粉色鴨舌帽,帽簷壓得很低,這樣一來就不會因為長得太漂亮而被人圍觀或者發現她是校花而要簽名。
況且她一直低著頭,嬌嫩柔美的手指一直玩著手機。“說吧,找我有什麼事?”語氣懶懶的,還有不屑與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