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到鮮血從拳頭縫裏滲出,滴在冰冷的地板上,緊到捏著的手指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骨折聲響!
他以痛苦保持清醒,可他隻是冷汗淋漓,眉頭微皺,冰冷的目光略微混沌,一聲不吭。
姚驀玲的心裏終於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愧疚與驚恐。
她害怕他出事,害怕這個對自己這麼殘忍的人出事!
“對不起,對不起,金景特,”姚驀玲嚇得痛哭道,“你千萬不要有事,金景特,我、我馬上就去找醫生,你在這裏等我!”
“……不用了,”金景特的聲音有些沙啞,臉上的紅暈在漸漸消退,“我沒事,我要……休息一下……”
說完,他坐在沙發上,緩緩閉上眼睛,睡著了一般。
姚驀玲嚇得花容失色,她忙走到他旁邊,試探他的鼻息,還沒挨到,就被他的皮膚表麵一種冰冷刺骨的感覺嚇得手一顫。
她立即摸了摸金景特的額頭,非常冷,那溫度估計都能把體溫計凍住!
這時,成晨和墨非凡上樓來了。
墨非凡一看到金景特臉色不怎麼好地坐在沙發沙發上閉著眼睛,就沉聲道:“發生了什麼?”
姚驀玲躲閃著墨非凡質問的目光,有些無言以對:“他……發燒了……”
成晨看到姚驀玲蒼白臉上的淚痕,心裏微微刺痛。想要為姚驀玲說些什麼,終究還是什麼也沒有說,拉起她下樓去。
原本平平靜靜的墨非凡此刻冷若寒冰,桃花眼中的慍怒之色完完全全地在此刻曝露出來。
看向金景特時,目光卻像在看寶一樣溫柔了很多,而金景特掌心裏的殷紅,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心中的動容更讓他的臉色陰沉起來,責怪之意溢於言表。
墨非凡伸出手,修長的手指輕柔地捊了捊金景特粘在額前的碎發,歎息一聲:“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不知道愛惜你自己……”
言罷,墨非凡盯著金景特看,一時竟癡了,眸底盡是滿滿的疼惜。
也隻有趁他這樣昏迷不醒的時候,墨非凡才能一直盯著他看而不會迎上他清冷淡漠的目光,才不會因他的那種目光刺痛心靈。
“我帶你去醫院。”墨非凡溫柔地說,攙扶起金景特往樓下走去。
下到一樓的時候,吉糖瞪大了眼睛:“金景特怎麼啦?”
聽到吉糖大呼小叫的聲音,武雲楓幸災樂禍地看了一眼,又繼續喝酒,心想該死的許沫怎麼還不回來。
一旁的成晨眉頭皺緊,姚驀玲默默流著眼淚,目光緊盯著昏迷不醒的金景特,送上滿滿的秋波與關懷。
“他發燒了,”墨非凡說,“我要送他去醫院。”
吉糖一針見血:“他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發燒?!”
“等他醒來,自然就知道了。”說著,墨非凡的目光冷冷地瞥了姚驀玲一眼。
姚驀玲臉色一白。
雖然吉糖沒再說什麼,但心裏精明得跟猴似的,她心中偷笑:許沫啊許沫,你和金景特的春天就快來嘍!
墨非凡扶著金景特走出華麗的屋子,上了他自己的車。
車裏,隻有墨非凡和金景特兩個人,墨非凡正要發動引擎,微蹙著眉的金景特稍稍清醒了一下。
他半闔著眼,聲音幾乎是從喉嚨裏硬生生地擠出來:“送我回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