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年,維多利亞從未踏出家門半步,不是因為父親要求的,而是自己對自己的要求。她不想連自己也藐視自己。雖說囚禁在家,但家族的聚會她還是會參加。偌大的房間所有人都穿著華服,臉上洋溢著燦爛笑靨。她跟隨在已是族長的父母身後,同每一位到來的家族成員、權貴、高官一一握手寒暄。她頗為期待每月一次的聚會,可以見到很多長久未見的姐妹,但每次她都失望的從她們眼中讀出不屑與高傲——自己被囚禁造成,朋友一詞從腦際抹去,與此同時,她發覺在場的所有人都用睥睨的目光打量她。隨後,維多利亞愈加反感參加聚會,卻次次硬生生的被父親拉著,站在身旁。
十九歲的生日剛過去一周,家族聚會再次如期而至,多次的參會讓其早已對眾人的目光變的麻木。彼時的她已落得亭亭玉立,皮膚粉嫩白皙,金色的長發整齊的披散肩後。或許是出生貴族,囚禁接近兩年,優雅的氣質未減反增。她站在父母身邊,虛偽的帶著笑容同每一位到場的人士寒暄,握手。晚宴即將開始前半小時,一位齊耳短發的中年婦人步入會場,身後跟隨著一位白發的侍者。即將轉身的父母見到此人後紛紛上前擁抱,短暫問候後,她來到維多利亞跟前說,“多年未見,你已經長得這麼漂亮。可惜,僅是一隻籠中鳥啊!”接著發出令人不爽的哈哈大笑,引得人們注視的目光。維多利亞白皙的臉龐瞬間發燙,宛如兩年被父親打過一樣。她低頭,臉色陰沉,爆發出更強烈的大笑,“哈哈哈哈!”接著抬起頭,使勁的給了對方一耳光。閃光燈劈裏啪啦的無間斷閃爍,在場所有人無不震驚。隨後,維多利亞將帶在頭上的禮帽取下來,轉向父親,狠狠的甩在父親腳下,眯縫雙眼,“祝您玩的愉快!”在眾目睽睽之下,仰著頭,高傲的從父母麵前走過,順勢看了看白發的侍者,推開大門,消失在茫茫月色中。維多利亞脫掉高跟鞋,光著腳感受地麵還未散盡的餘溫,用手輕撫花園的花蕊,她來到兒時常去的大樹下,靜靜的坐下,月光透過枝葉縫隙稀稀疏疏的落下片片銀輝,她回憶著起初的一幕,開心的笑了,那是她有生以來最開心的一天。
她還沉浸在愉悅中,突然從大樹的後麵傳來“啪啪”的鼓掌聲,她立即起身,一個黑影漸漸顯現——白發男子。
“維多利亞,你好大的膽子!”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白發男子打開手表上的全息影像,裏麵正播放著方才的一幕,“需要我給你念念標題嗎?”未等她做出回應,白發男子已經開始朗讀,“凱尼奇·維多利亞vs元首婦人。”
“元首婦人?”她難以置信的重複,顯然,維多利亞被稱謂震住了。
“沒錯,當今聯邦政府第一婦人。”說著,白發男子也愉快的笑了,“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我……”
“我叫羅西納,這是聯係方式,如你有需要,我會幫助你!”說著轉身,邊走邊拋出一句;“不過我有條件,與你應是不難的!”隨即同黑色淪為一體。
她接過羅西納的電話,沉思片刻,嘴角微微上揚,往家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