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後的一周,巴利爾換了一件運動衫,準備外出添置家用,正在衛生間梳理頭發的他聽見傳來禮貌的敲門聲,尋思是誰會到訪。他匆忙將亂堆的衣物、廢紙丟進臥室,打開房門,隻見是瓦帝刹手持文件站在門外,那時的瓦帝刹才當上新一任元首,同時兩人的關係才冰釋前嫌,巴利爾為他的親訪感到頗為震驚。
“不邀請我進去?”瓦帝刹微笑道。
“啊,哦!元首請進!”
兩人在沙發坐下,巴利爾顯得格外拘謹,這令本就穿著運動衫,卻端坐的他格外別扭。瓦帝刹叫其放鬆,朋友般把文件放在桌上,隨即自己去冰箱裏拿了兩罐冰啤酒放在桌上,“滋”的一聲,打開一罐,咕嚕咕嚕仰頭開喝,喝完後,他暢快的說:“外麵太熱了!”
巴利爾微笑附和,繼而開口:“元首今日到訪何事?”
“找你要個解釋。”
巴利爾的神經繃緊,原來瓦帝刹特意來質問。他從未想過政府對項目的關注度如此之高。
瓦帝刹繼續說:“為什麼不參加項目?”
思量片刻,巴利爾道,“我現在是一名星際戰機的飛行員,已不是陸戰隊,項目本身強化的神經屬性與我意義不大。”
瓦帝刹沒有立即回應,從桌上拿起文件,打開後從裏麵抽出一張印有各種曲線圖的紙張遞給巴利爾。巴利爾接過文件,抬頭寫著自己的名字等信息,下方表格中,有五張網格,其上分別有紅藍兩根曲線,每張圖上的兩根曲線都相隔很近。巴利爾猜想應是自身神經的屬性與項目預定值的對比,如此結果巴利爾多少有些自得。瓦帝刹看出了他內心的喜悅,隨即告訴他,紅色是係統認可的最佳連接強度,藍色是你的連接強度,從圖表來看,匹配度相當高——十五人中最高的。
巴利爾頗為懷疑數據的造假,自己從未進行過任何諸如此類的測試。瓦帝刹告訴他,當日他們手中使用筆便是初期篩選的儀器,使用者的神經數據會事實傳回科研部,若不通過,即便遞交了參與申請也無法獲得資格;但若沒遞交,卻通過篩選,便會進行約談,當然約談是有前提的,那便是:沒有一個適合者。
如今,瓦帝刹出現在巴利爾的麵前,便可認為最不想遇見的前提條件出現了——一個適合者都沒有。
“這怎麼可能?”巴利爾大笑,他不會相信其他十四位同他一樣優秀的人會沒有一個適合。
“在過去的一周,我們對通過的並自願提交申請的人進行了神經預連、神經斷連的測試。結果並不理想,雖然由羅肯教授親自操作,但神經的引導還是會出現錯誤,無法正確連接。”
“沒有考慮項目本身就存在問題嗎?”
“羅肯教授時第一個接受‘神經遷移’的人,我們看見了項目在他身上的成功。”瓦帝刹斬釘截鐵。
“什……什麼?羅肯教授已經完成了‘神經遷移’?”巴利爾詫異道。
“是的,你現在可不是他的對手哦!”瓦帝刹打趣道。巴利爾啞然,他怎麼也無法相信,他在陸戰隊十年的打磨,竟會被一種尖端的科技給打敗。他的認知和常識在羅肯教授的才智與學識麵前,變的竟如此不堪一擊,心中隱隱不滿,卻又在動搖,開始對項目產生興趣。
巴利爾冷靜下來,“你這次來是約談?”
“不是,我隻是把你不知道的一些實情告訴你罷了。”瓦帝刹起身,“文件你自己留著吧!”
巴利爾起身送瓦帝刹到門口。
“謝謝你的啤酒!等會還有個會議!”
巴利爾再次回到沙發,又一次拿起文件查看,突然,一張卡片從文件掉落,他拾起卡片,一張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