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謫與白凝霜修為穩固,白凝霜拔劍追著蘇謫滿祭台跑,而一旁的狐妖族人則是又怒又怕,緊緊跟著蘇謫,十幾雙眼睛緊盯蘇謫肩膀上的幼狐赤琰,生怕蘇謫一個不小心把它給摔下來。
等葉千城和離火們三人突破山鬼的封鎖,終於踏入光彩彌漫的祭台,四人隻見蘇謫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向後撐著地,一邊哭喪著臉道:“女俠,我真不是故意的!”
白凝霜站在蘇謫麵前,手中凝霜劍直指蘇謫喉嚨,劍尖分明有寒氣流轉,可是劍身藍色火焰搖曳跳躍,冷熱交錯,讓蘇謫感覺喉嚨僵硬,似已沒了知覺。
“還請放開我蘇謫師弟!”葉千城奔到兩人旁邊,抱拳道。
白凝霜不管葉千城,蘇謫見到葉千城,終於擠出一點笑容道:“葉千城,你總算沒死啊!”
葉千城瞪蘇謫一眼道:“我前途無量,怎麼會殞身荒野!不過敢問仙子哪門哪派,若是我師弟有何得罪之處,我葉千城在此代為賠禮道歉,還請仙子高抬貴手。”
正在此時,耳邊傳來女子驚喜的叫聲:“葉千城!”
葉千城連忙回頭看去,可不正是和另外兩人一同尋找白凝霜的李芸?於是立刻心情大好,剛想奔過去傾訴衷腸,李芸旁邊的兩位師兄神色不善地往前一步,擋在李芸麵前。
天一門與離火門素來不和,方圓十萬裏內無人不知,其中淵源早已不可考,反正礙於門派之見,葉千城和李芸從來都沒敢將兩人的關係公之於眾。
無奈止住腳步,葉千城笑道:“你們怎麼來了?”
李芸旁邊的那名秀美的男子警惕地問道:“看你氣息必是天一門弟子,倒是怎麼來此迷失森林,想與我等搶奪赤焰真火不成?”
葉千城見人多勢眾,況且對麵還站著李芸,隻得笑道:“這位兄台嚴重了,我們是出天一門迎接我的幾位師兄,他們正往此處趕來,我們誤入迷失森林的幻境,今日才得脫險,否則不知要被困到何時。”
李芸道:“我們是來找赤琰真火的,你們可有受傷?”
葉千城搖頭:“沒有大礙,迷失森林幻境倒也不強,而且中途控製幻境的人顯然因為急事離去,故而我有驚無險。”
蘇謫哭喪著臉道:“你們別光顧著說話,先救救我好不!”
李芸顯然才注意到蘇謫,也隨即看見持劍指著蘇謫的白凝霜,立即上前道:“凝霜師妹,快放下劍來,有什麼事好好商量。”
白凝霜本來也不知該如何處置蘇謫,殺是肯定殺不了,放也不想放,李芸的出現正好給個台階,於是白凝霜狠狠白了蘇謫一眼,終於收劍而立,哼道:“一個登徒子,教訓一頓罷了。”
蘇謫連忙起身跑到葉千城旁邊,拍拍白色衣服上沾滿的灰塵,小聲道:“多虧你來,不然我今天可要慘啦!”
葉千城疑惑道:“你也太大膽了,連離火門的女弟子也敢調戲,而且她分明修為遠超於你,真是色膽包天!”
蘇謫一愣,繼而紅著臉道:“胡說什麼,我,我哪敢!”
白凝霜聽見蘇謫的話,又是臉色一冷,蘇謫瞬間感到脖子一涼,連忙閉嘴。
葉千城看見蘇謫肩膀上的赤琰幼狐,頓時驚訝道:“哪裏得來的小狐狸?”
蘇謫看看趴在自己肩膀上閉目養神的赤琰,想起灰飛煙滅的白狐雕像,沒由來的沉重,道:“是我方才巧遇,以後好好照顧就是。”
葉千城見赤琰渾身毛發雪白,光澤動人,心裏喜愛,笑道:“也算是機緣了,我們還是盡早離開迷失森林為妙,否則趕不到少鹹山,恐怕還和師兄們不得碰麵。”
蘇謫點頭,剛想和葉千城商量如何脫困,離火門那位秀美男子開口道:“天一門行為不端,我們斷不可輕易放走,我看還是將那白狐交出,否則難以服眾。”
李芸低聲道:“張紫泓師兄,我們離火門光明正大,何必咄咄逼人?”
張紫泓頓時不樂意道:“我何時咄咄逼人,你們方才也見了,分明是那蘇謫對凝霜師妹心懷不軌,我們教訓他一番,有何不可?再說,他肩膀上那隻白色幼狐,你們難道感覺不到它體內一股潛伏的火焰氣息?怎麼能讓這小子白占便宜?”
另一國字臉的男子看看白凝霜,又看看蘇謫,也道:“的確如此,不能讓他既侮辱了凝霜師妹,又占了便宜。”
蘇謫聽見兩人說話,心頭發怒,哼道:“原來離火門都是這麼光明正大!”
張紫泓道:“以德報德,以直報怨,對待小人可不必道義。”
葉千城將蘇謫護在身旁,道:“說來說去,若是蘇謫師弟有錯在先,我們願意陪個不是,況且方才蘇謫師弟也險些喪命,兩方扯平便罷,何必傷了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