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女人怎麼回事,離我遠點,怎麼一遇到你就沒好事!”南程莫裹著被子站起身,看著地上那一臉懵懂的女子,一想剛才那情景,便又想到了夜中那個夢,心中很不是滋味,反倒像是自己被非禮了一般。
“哎,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到你房間來了,”秦夢遙假裝大吃一驚,雙臂緊緊護住胸部,往後倒退幾步。
“本公子對你沒興趣,別搞得自己跟被那啥了一樣,”南程莫冷冷地回到床上,“也不知是誰,半夜被凍得老哼哼,吵得人睡不著覺!”
南程莫倒是沒好意思說他半夜聽得外間有響動,出去一瞅,結果正看到秦夢遙渾身縮得跟個猴兒一樣側身躺在地上,他本打算直接關門不理不睬,可又覺於心不忍,於是拿腳踢踢秦夢遙,想喚她到床上去睡,哪知那女子睡得跟死豬般無論如何都喚不醒。南程莫無法隻得彎身將秦夢遙抱在懷中,此時秦夢遙已然渾身冰冷,感受到貼身而來的溫暖自然而然就依偎過去。
好不容易將這似狗皮膏藥般貼在身上的女子推到一側,南程莫早已累得出了一身大汗,剛要睡去那女子便又靠了過來。折騰了好久,南程莫才沉沉睡去,沒想到在夢中又見著她……
“得了吧,我看你就是看上本姑娘的美色了,”秦夢遙跳上床,扯過被子蓋在身上,經過這一通折騰,好不容易暖起來的身子又被凍得冰涼,立時身上一個寒噤打了個噴嚏。
“可真是現世現報,”南程莫冷哼一聲背過身去,又不解氣地補上一句,“就你那姿色,也不照照鏡子打量打量,我看連豬都能勝你幾分。”
“俗話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如此看來我還真是有幸,竟然嫁了一頭豬,阿彌陀佛,謝天謝地沒讓我嫁給一條到處咬人的瘋狗。”說著,秦夢遙雙手合十,嘴角揚起一抹勝利的微笑。
南程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心生悶氣索性閉口不言。沒了對手,秦夢遙也覺索然無味,安靜躺了一會隻覺頭腦發昏,又闔了眼睛大睡起來。
今日一早,天空仍烏雲密布,陰沉沉地不肯放晴。劉媽一早便起床灑掃除塵,又備下早飯,單單不見那小夫婦二人起床,隻好將飯蓋好擱在桌上,仍回自己房中做起了針線活。
昨夜折騰了小半宿,秦夢遙醒來便覺頭腦昏沉鼻塞的厲害,半夢半醒地又在床上窩了半個時辰,才強迫自己掀開被窩。沒想到一翻身,才發覺原來南程莫正麵色安詳地睡在旁邊,便小心翼翼邁腿下床找到雙鞋先趿拉在腳上,到門口撿回自己的衣服穿在身上。
房中擺件極少,卻也擺放有序,收拾得幹幹淨淨,秦夢遙看了也覺舒心。收拾停妥,秦夢遙隨手將自己的一包衣物放到盛放衣服的木櫃上,一扭頭看到地上扔著一條褻褲,想必是某人取衣服時不慎落在地上,於是彎腰拾起拿在手上。
“別動,快扔掉,扔掉!”南程莫一聲驚呼,將秦夢遙嚇了一跳。其實方才秦夢遙下床時,他就已經醒來,隻是為避免再起口角便仍舊閉眼假寐,可誰知這女子不知好歹竟將自己扔在地上的褻褲撿了起來。
“一驚一乍的咋呼什麼,不就是一條褲子嘛,扔在地上多髒,”秦夢遙嫌棄的回頭看一眼,剛要隨手放在一旁的木櫃上,轉念一想感覺不對勁,便又重新拿在手中,“南公子,你這麼緊張這一條褲子,該不是夜裏不小心尿床了吧?”
秦夢遙說著便一手捂著鼻子,用兩個手指捏著褲腳打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