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夢遙因中了暑氣,這會渾身不舒服,剛睜開眼卻看見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親昵的站在南程莫麵前,心中頓時一陣鬱結,這個不要臉的男人,口口聲聲對劉媽說要進城給自己買禮物,她還頗為感動,卻沒想到卻是借了這個機會去城裏趁機勾搭美女,不對,興許是他的老相好也說不定,想到這裏,秦夢遙臉色更加陰鬱。

“她,我不認識,真不認識啊!”南程莫生怕秦夢遙誤會,刻意挪步遠離嫣若,口氣略顯哀求的向秦夢遙解釋,“就是今天上午我在街上,東西被人給偷了,被這位姑娘給追回來的,別的什麼關係都沒有,真的,不信你問她!”

秦夢遙垂下眼簾,看都不想看那女子一眼,“算了,不用解釋了,我累,讓我休息一會。”

“哎,明明是在茶館裏好不好,哪裏就到街上去了,”嫣若大聲駁斥一句,俏美的雙眼波光流轉,見南程莫絕望的看著自己,這才恍然大悟,一拍腦袋,“嗨,在街上,是在街上,你看我這記性,哈哈哈……”

嫣若別扭的笑著,她並不善撒謊,此刻這般做作的笑,直扯得臉抽動不已。

“劉媽,我現在身子不舒服,麻煩您好好招待一下這位客人吧,”秦夢遙手指按在太陽穴處,閉上雙眼再不想多看一眼。

“夢遙,你聽我解釋,我真不認識她,”南程莫顧著麵子,趴在秦夢遙耳邊小聲的說,卻被秦夢遙輕輕揮手推到一邊。

劉媽熟知秦夢遙的性子,此刻正在氣頭上必是油鹽不進,所以拉了南程莫往外走去。

嫣若自知方才魯莽,吐吐舌頭,也尾隨著走出門去,轉身進了待客所用的廳堂。

廳堂之中隻擺著幾件黃花梨家具,雖漆了紫黑漆色,但到底還是小門小戶,全無氣派可言,嫣若繞著屋子轉了一圈,口中嘖嘖不已,心裏卻直犯嘀咕,按照寨主的說法,那人生活的門第怎麼也不至於這樣寒苦,看這家具裝飾,哪裏有半點富足的樣子,會不會是自己找錯人了?

“行了,有什麼話你就快說吧!”南程莫臉上附了一層冰,黑著一張臉,眼神若是能當刀使,麵前這女子恐怕早已死過上千次了。

“哦,是這樣,你那塊鎮紙是從哪裏得來的?”嫣若端正神色,直接切入正題。

“鎮紙?姑娘從普蘭城一直追到這小山村,不會單單是為了這鎮紙而來吧?”南程莫警覺的看著嫣若,可神色卻沒有絲毫變化,這鎮紙看似貴重,但也並非價值連城。但看這女子的衣著,並不似普通人家的女子,即使能入得了她的眼,人家也不一定稀罕,再說她一介習武之人,怎可能對筆墨之流感興趣,況且,她本可以從那賊人處得來後直接據為己有……

一時之間,南程莫種種腹誹,不斷猜測著嫣若的來意。

“是,也不全是,”嫣若撓撓頭,“這樣跟你說吧,為了找這個鎮紙,我已經跑了近一年半了,都快把腿給跑折了,幸好在你這裏看到,否則不知道還得跑多久才行。”

“你別怕,我不稀罕這鎮紙,”嫣若笑容明媚如同陽光耀眼,即使是南程莫看了也不免讚歎造物者的神奇,可這樣的女子,卻不是他的菜。

“既然如此,姑娘何必費勁辛苦追查這鎮紙的下落?”南程莫眼露清明,這女子肯費盡周折,必是因利益相關。

嫣若見他一針見血,微微一笑,耐著性子回道:“你隻管告訴我這鎮紙的來曆便可,其餘的,若是有緣,以後自然會有機會知道。”

“此乃長者所贈,其餘的,恕南某概不奉告。”南程莫冷言說完,端起茶杯。

“除了這方鎮紙,那位長輩還有沒有給你其他的東西?”嫣若噌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急切的看著南程莫。

南程莫冷眼瞅著嫣若,心中猜測此事必有蹊蹺,於是不置可否地拱手抱拳,“”姑娘,請回吧!

“你什麼意思!”嫣若火爆的性子終於被南程莫的冷言冷語所引爆,當場便要拔劍出鞘,可劍出一寸,又被她硬生生按了回去,想起師父的囑托,於是素著一張臉,退後一步,“抱歉,南公子,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