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既然來了就坐坐吧,其實我,咳咳,還沒好利索,這裏,還有這裏疼的很,”尤子期指指肚皮,滿臉委屈,低三下四的說道,“我本來就是閑不住的人,天天這樣窩在床上,整個人都快鏽掉了,所以我就出來練一下下,真的隻有一小會就被你看到了。我還沒好呢,真的。”
秦夢遙用力扯回自己的衣袖,平靜一下心緒,而後淡淡道,“請尤公子自重,夢遙已是有夫之人。”
“我知道你成親了,”尤子期不甘心地解釋,“我沒別的意思,你千萬別誤會,我知道你夫君,不就是那個,那個誰嘛!”
“你知道就好。”
“可是人家明明是因為你才受傷的,而且還是內傷,很嚴重的內傷!你不負責,誰負責!”尤子期別的不行,耍賴卻是一流。
秦夢遙被他的一句“人家”瘮得頭皮直發麻,這個男人,看上去確實風流倜儻,可為什麼言行舉止裏卻是一派基佬作風!
正值秋意森寒時,秦夢遙被他的話冷得渾身一抖,噌得蹦出老遠,“喂,喂,你這不是耍賴皮嘛,你明明都已經好了!我警告你啊,你,你要是敢惹我,我就讓我老公來收拾你,我老公可是……”
“哈哈哈,”尤子期捧腹大笑,隻差倒在地上滿地打滾了。
秦夢遙一臉不解,難不成他仗著他老爹的權利把自己的話當成了笑話!於是氣鼓鼓轉身便要出門。
“哎,哎,你先別走,”尤子期笑得肚子痛,他竭力克製住自己想笑的衝動,擠眉弄眼的問,“誰是你老公?你知不知道老公是幹嘛的?”
“我老公……當然是我相公了,那隻是我對他的愛稱而已,”秦夢遙答得心虛,她以前從沒以這樣的稱謂叫過南程莫,這一次情急之下不知怎地竟喊出了現代人的說法,不過看尤子期這個模樣,這個稱謂怕是什麼不好的東西。
果不其然,尤子期聽完笑意更甚,“哈哈,你竟然喊你相公叫老公,原來你相公竟是個閹人啊,怪不得,怪不得呢!”
“閹人?!”秦夢遙哭笑不得,這古人古語同現代差異實在太大,相同的兩個字在他人聽來卻是相去徑庭,南程莫不知不覺竟有相公變成了閹人,這差距也實在太大了些吧。
“沒關係,你放心,此事我不會隨便亂說的,你放心,我要是敢說出去,就讓我咬舌自盡吃飯噎死喝水嗆死,夠毒了吧!哈哈哈……”尤子期假正經地說完,又忍不住捧腹,也難怪他派去石塔村打聽的人說南程莫幾日前便離開了村子,可秦夢遙卻還似無事人一般,原來這二人的感情,也不過爾爾啊!
秦夢遙憤然離開,心中卻意難平,這個尤子期不光是個大無賴,還是個好事分子,看他那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恐怕巴不得自己嫁個無能的人,好叫他逗樂派遣呢!
“該死,當時就應該好好教訓他一通,我這樣自己跑掉算什麼事,關鍵是南程莫明明不是那樣的人,他若是真的誤解了,唉,可這話怎麼說得出口。不過既然他說不會亂說,就應該不會亂說吧……”秦夢遙停住腳步,想回去跟尤子期解釋解釋,又怕再被羞辱一通,索性作罷。
可她越想越覺不對勁,當初她在論壇看到那麼多人說男人花心都是下半身動物,可她跟南程莫在同一張床上這麼久,相距這麼近,他竟然碰都沒碰她一下,除了那幾次偶然的意外,他不會真的無能吧……秦夢遙邊走邊想,竟不自覺紅了臉。
南程莫走了七天,她突然開始有些想念。
霍青臨走,命嫣若留在南宅中,以便隨時保護秦夢遙等人的安全,白毅然一向以嫣若馬首是瞻,所以也自告奮勇的留了下來,隻是以這二人的性子,不過兩天時間,便將小小的四合院吵得人仰馬翻。
倒不是嫣若同別人過不去,而是白毅然,他如同一隻跟屁蟲,時時刻刻跟在嫣若身後,嫣若早起練劍,他也跟著舞刀弄槍,嫣若進廚房,他也緊隨著走進廚房將油鹽醬醋打翻得滿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