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秦夢遙開口辯駁,劉媽便開口對身後二人道,“這位就是咱們大少爺的結發妻子,以後也就是你們的少奶奶了!”

兩名侍衛相互對視一眼,語氣畢恭畢敬,“欒清、魚白給少奶奶請安!”

這突然的變故令秦夢遙一怔,但緊接著便意識到南程莫在那邊,想來已經如霍青副將所願了吧!

她努力將心情撫平,招呼劉媽與二位侍衛進門,可每走一步卻如踩在棉花上,一點都不真實。

那兩名侍衛本就是霍青專程派來保護秦夢遙等人,所以也便直接留了下來,經過長途跋涉,兩人顯然已經倦極,簡單了吃了點東西,便到秦夢遙剛收拾好的客房中休息下來。

劉媽卻精力極其充沛,她將從京都帶回的禮物一一擺在桌上,又將南程莫特意為秦夢遙買的一對玉鐲輕輕戴在秦夢遙手腕上,兩隻玉鐲胎質很是細膩,戴在秦夢遙瑩潤的手腕,更是散發出迷人的光澤。

秦夢遙歡喜的摸了又摸,這還是他第一次收到男人送的禮物,沒想到南程莫那個冷麵人整天凍死個人,竟也會想起給女人買禮物,真是罕見。

相比來講,給其他人的禮物顯然隨意了許多。

劉媽樂嗬嗬地講著在京都的見聞,除去她被擄到將軍府一事不說,自打南程莫的名字進了祠堂寫進族譜之後,她的日子瞬間飄到了天上,簡直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不過這些也都是相比於之前的日子來說。

“咱們普蘭城比起京都來說,可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根本沒得比。剛看那一條街上,人多得跟螞蟻一樣,人家賣的糖葫蘆,一個這麼大!”劉媽說得興奮,拿手使勁比劃。

秦夢遙噗哧笑出聲,“劉媽,您說的那是糖蘋果吧!”

“嗨,管他什麼呢,反正人家京都的東西就是好,連街上擺的那些小首飾都精致地不得了!”劉媽心裏眼裏都是京都的好,攔都攔不住。秦夢遙索性笑嗬嗬地坐在一旁認真聽起來。

“說道小首飾,本來少爺還給少奶奶買了一對耳墜呢,墜子上的蝴蝶一碰就跟要飛似的,翅膀忽閃忽閃的,連老婆子我看了都喜歡的不行!”

秦夢遙聽完,在桌上攤的一堆裏仔細瞅瞅,根本沒有劉媽口中所說的那樣東西,心中正疑惑,就聽見劉媽說,“別找了,讓個女的給搶走了!”

“哼,那個女人一看就是個狐媚子!”劉媽想起那個女子,便一臉恨恨地道,“要不是他,少爺也不會生出那些風波,長得那麼漂亮,根本就是個禍害!”

“你是說,……夫君惹到了那位姑娘?”秦夢遙不敢相信地看著劉媽,當初南程莫走之前可是在她耳邊千誓萬誓,說這輩子隻對她一人好,怎地到了京都就出了這樣的事,而且聽劉媽的口氣,似乎還是位大美女。

“可不是咋地,少爺剛讓店家把耳墜包好,那個姑娘便一把抄過來,撕開包裝就在自己耳上比劃,哼,就她那狐媚樣,還不知要勾引多少男人的魂呢!”

“少爺象征性的誇了兩句,便想跟那位姑娘將耳墜要回來,可沒想到那位姑娘突然就翻了臉,把耳墜直接扔在地上還拿腳將墜子踩個稀爛,這倒罷了,她還有臉哭,她有臉哭少爺可沒臉丟人現眼。”

劉媽拋開秦洛芙那句話不提,但臉上還是有些憤意,秦夢遙心知事情不妙,恨不得立刻知道後麵發生的事情,兩隻眼睛直直地盯著劉媽。

“要說這美女,可真是招人稀罕,滿大街的人都知道是少爺將人家姑娘惹哭了,一個個風言風語的,後來那姑娘趁人不注意偷偷溜了,就剩少爺一個人在那裏挨罵,還被霍家二姨娘生的那個二世祖給看個正著,本來少爺就,唉,不說了,說了也是給你添堵。”

“劉媽,您不是說南程莫他已經入了霍家祖籍,難道這位分都是假的不成?”秦夢遙心中想著那個女子的事情,但又怕擔個妒婦的名號,於是口是心非的說完,又想起了南程莫臨走前的情景,一顆心漸漸煩躁起來,看著劉媽嘴一張一合,耳中卻嗡嗡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