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忘了!”秦夢遙一拍腦袋,惱悔的看著麵前困惑中的二人,她一時口快想得都是簡體字的寫法,可是關鍵是這是個繁體字的時代,縱是她有心解釋,也完全說不通了。
“這個,哈哈,都說了我沒文化沒見識了,哪認得什麼字懂什麼謎麵啊,都是胡扯的,沒什麼,真沒什麼,你們不是有事要談嗎,繼續繼續,我出去晃一會,你們繼續,”秦夢遙心虛的拍額撩笑,腳底卻抹了油的往外溜去。
“慢著,南夫人對吧,請坐請坐,今日小可也是路過此地,正巧看到尤老弟就過來了,南夫人若是嫌小可叨擾,小可告辭,”古長風變臉極快,方才那副傲物的表情立馬變得溫馴無比,連尤子期都看得呆了又呆。
“長風,你沒事吧?”尤子期納罕地扯扯古長風細滑到讓女人都豔羨的臉頰,這家夥行事從來正經八百,能看到這幅孫子表情實在是稀罕,他不會是看上師父了吧,那不行,堅決不行!
“沒事,能有什麼事,”古長風打開尤子期的手,“今兒不是十五嘛,城裏到處搭了燈棚,我嫌膩味就出來走走,正巧看見你了,還以為你小子又結了新好……”
尤子期一把捂住古長風的嘴,“這話可不能亂說,她是我師父,我嫡親嫡親的師父,我娘特意給我請的師父,再說她可是成了家的人,南程莫你知道吧,她就是那姓南的的夫人。”
古長風神色怪異的看著秦夢遙,聲音忽而變得冷厲,“既然你是南氏的長媳,怎好在大庭廣眾下同另一個男人坐在一起喝茶,自來男女有別,再來師徒亦有分寸,你這般讓人怎麼去想阿莫!”
“阿莫?”秦夢遙怎聽不出他聲音中的氣惱,可還是忍不住問道,“你跟南公子是什麼關係,你為什麼喊他阿莫?”
“這跟你無關,你既然已嫁給阿莫,就要恪守本分,哼,”古長風轉身欲走,可又不甘心的轉過身,“阿莫過的好不好?南家出了那樣的事……可是我到處都找不到他,他過的怎麼樣?”
“這也跟你無關,他是我的相公,不用您操心,”秦夢遙素來吃軟不吃硬,又不喜旁人用刻板禮教來約束她,心中自然不甚痛快,於是一句話丟過去,臉上卻笑得越發大家小姐。
“唉,也罷,都是我不好,阿莫才,算了,”古長風似自責地嘟囔兩句,臉上卻漸漸恢複了方才進門時正經八百的神色,而後從手上取下一枚精致的玉指環,交到秦夢遙手中,“以後你們若是有什麼難事,就拿著這枚指環到城北古家。”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喂,古公子,”秦夢遙還沒來得及追出去,古長風就已經消失在門口。
秦夢遙被這一幕徹底搞玄幻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方才還氣勢洶洶的那人怎麼跟角色變換一樣,她還沒摸清楚狀況竟然就得了這麼大一個人情,太反常了,而且這人,太不正常了吧。
“他,是不是這兒有問題啊?”秦夢遙悶了小會,隻覺手中那枚玉指環像是塊燙手山芋,實在是搞得人心中七上八下,見尤子期正歪著腦袋出神,於是指指腦袋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才有問題,我問你,你知不知道他是誰?”尤子期端詳著那枚玉指環,又是搖頭又是歎氣。
“我又沒見過他,誰知道他是那個廟的神仙,不過看他這樣子,好像真的不太正常,該不是有精神分裂吧?”秦夢遙刻意壓低了聲音,哪有一見麵聽見個人名就往人手裏塞這麼貴重的指環的,除非是腦子被驢踢了。
“呸,你這話要是讓人聽見了,可夠你吃一壺了,”尤子期順手一個腦瓜崩彈在秦夢遙額前,聲音充滿著神秘色彩說道,“要知道在一百年前,古家在普蘭城還隻是個小名小姓的人家,可不知怎麼,他們祖墳突然冒了青煙,飛出來一個狀元郎,打那以後古家那叫一個飛黃騰達,短短幾十年的時間,古家人單是在朝廷任命官的就有四個,其他的自不必說,關鍵是他們對於經商還格外有頭腦,再加上官路亨通,幾十年時間他們古家就發跡成了普蘭城數一數二的人家。有多少人擠破腦袋都求不到的好運,偏偏怎麼就讓你給碰上了,師父,你是不是天上掉下來福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