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覺得太過巧合了,反而更像是人為安排好的,就設了圈套讓我往裏跳呢!”
“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慕容妍妍自打認識秦夢遙以來,還沒見過她跟別人紅過臉,更何況她是第一次來到寺中,自然也不可能得罪別人。
“或許,是位熟悉的陌生人吧,”秦夢遙說的輕輕巧巧,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她可不願惡意的中傷別人,而且萬一人家抵死不認,豈不雙雙都不愉快,就連慕容妍妍的顏麵怕是都保不住。
“嗬嗬,有可能對你恨之入骨的人,我倒是想到一個,隻是,”慕容妍妍噤聲,她不敢確定那個人一定就是她,而且她此刻正懷有身孕,應該不會做這麼有損陰德的事。
“幹娘,先別想了,等明天的結果吧,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來的,咱們就拭目以待吧,其實我對慧通卻是挺好奇的,看方丈的臉色,他似乎有點反應過度了!”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鍾聲響起來。
早課結束後,一眾弟子都不約而同留在講經堂外,低聲議論著昨日發生的事。方丈見勢,無奈隻得將慕容妍妍和秦夢遙請到堂前。
慧能一臉正氣地看著方丈,中氣十足問道:“師父,昨夜之事,還請師父給個說法,若對此事姑息,怕是那些心懷不軌的人都會趁機而入,屆時寺內必定烏煙瘴氣,所以請師父明斷!”
“慧能所言極是,寺中本是佛門境地,自然不容有人在此地撒野!昨夜之事,為師早已查清,是有人蓄意借老衲的名號來擾亂佛門清淨,出家人慈悲為懷,老衲此次便給他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暫不追究,但若有下次,老衲必定不會放過,請好自為之!”
方丈說完,有意往人群中掃視著,隻見眾人沉默片刻,低低議論起來,而慧能卻一臉不服氣,曾經他一度將慧能作為方丈的接班人來進行培養,可是現在看來,慧能的度量顯然已經無法承擔方丈的重任。
“師父,如此姑息養奸,隻怕會給歹人更多的機會,請師父三思!”慧能已經認定將來的方丈之位非自己莫屬,所以每每看到寺中有人懶散不守規矩,便很是反感,早就想找機會一整寺中風氣,將來待自己做方丈之時,便可高枕無憂,所以這次顯然是個很好的機會,他一心想樹立威信,可卻忽視了此舉給自己帶來的影響。
“慧能,出家之人慈悲為懷,為師的教誨難道你都忘了?”方丈皺眉。
慧能如此咄咄逼人,他身邊的和尚自然也忍不住聲援師兄,竟讓方丈有些下不來台。
“慧通,”方丈將慧通叫到身邊,不到萬不得已,他實在不願慧通在眾僧麵前將昨夜在他麵前講述的事實再重述一遍,可是慧能如此不通情理,確實讓他意想不到。
“各位師兄,”慧通怯怯的再眾人麵前小聲說著,“昨日,因為我中午偷偷打了會盹,所以被師父罰在聽經堂中罰跪……”
“他撒謊!師父從未在聽經堂讓人罰跪過!”慧通尚未說完,台下已是議論聲一片。
“噤聲,聽慧通把話講完。”
慧通看看方丈,見方丈點頭,才又繼續說道:“我昨夜到了聽經堂,見空無一人,所以起了私心,想半夜偷懶,就悄悄把門關上了。可是沒想到,這位女施主也被人告知說師父在聽經堂有事要談,所以這位女施主也去了聽經堂。”
“可師父夜中從不出門,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又怎麼可能會讓人夜裏在聽經堂談話呢!”離慧能較近的胖和尚無心說完,慧能的臉色早就變成了豬肝色。
“後來女施主等了許久,不見師父的影子,所以就坐在蒲團上休息,然後師兄們就找到了聽經堂,但是事情並不是師兄們看到的那樣,女施主沒有做任何越軌之舉,小僧所言,句句屬實,佛祖可以見證!”慧通雙手合十,口中默念著阿彌陀佛。
“師父,難道您不覺得慧通師弟的話很是蹊蹺!若無任何越軌之舉,那為何吾等發現這二人時,他們的臉緊緊貼在一起,而且衣衫淩亂!”慧能竭力為自己造勢,甚至不惜編造謊言,此次殺雞儆猴,他勢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