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副官的笑容僵硬在臉上,“下官不累,多謝三小姐的好意。”那上麵可是死過人的,他才不願接觸這麼晦氣的東西。

容不得秦夢遙繼續推辭,旁邊的兩獄卒直接將秦夢遙推到椅子上坐好。

“三小姐,於某敬重您還是霍府的三小姐,所以一直在給您麵子,您最好能夠老實配合!”於副官說完,臉上已不複方才笑容可掬的樣子。

“於副官,奴也敬重您身為副官,為人清正嚴明,所以相信於副官可以秉公執法。”秦夢遙坐下來,抬頭看著於副官。

“那是必須的,咱們於副官一樣處事公道,就沒有咱們於副官破不了的案子!”獄卒說完,抬頭看看於副官,見他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便知這馬屁拍得恰到好處。

“既然處事公正,那為何偏偏帶我到這種地方來,破案子不該是原告被告雙方到場才可嗎?”秦夢遙抬手指指不遠處的烙鐵,“於副官的公正嚴明總不能是靠這些齷齪東西審出來的吧,若是如此,即使案子破了又有何意義,也左不過是些冤假錯案。”

於副官聽完哂笑,可是臉色卻逐漸變為豬肝色。

獄卒也當即冷下臉來,輕聲嗬斥著,“三小姐還是識趣些的好,這是咱們於副官給三小姐麵子!”

秦夢遙不語,隻是盯著於副官的眼睛,於副官被她盯得心裏發毛,索性背過身去一揮手,獄卒立時麻利的用細細的鎖鏈綁住秦夢遙的手腕腳腕。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秦夢遙掙紮著欲要逃脫,可是手腳都被綁得結結實實,根本掙脫不開。

“嗬嗬,三小姐,哦,不,現在應該叫你秦姑娘了,你想,如果霍三爺知道怎麼可能還會認你做他的幹女兒,嗬嗬,這些可都是家門不幸啊!”於副官湊到秦夢遙麵前,笑嗬嗬的抬起秦夢遙的下巴,一張斑點臉變得猙獰不堪,“我告訴你,今日之事,你必得老老實實給我招供清楚,否則休怪於某無情!”

“敢問於副官,今日之事,所指何事?”秦夢遙放棄掙紮,但神情卻益發堅毅,他這是早就下定決心將自己屈打成招了!

“秦姑娘自然知道是什麼事,嘖嘖,真是狠心啊,竟然跑到大廚房想去下毒害人,幸虧有那兩隻大狗,否則這些毒物一旦流進廚房的飯食中,隻怕全府的人都難逃厄運!霍將軍一生殺敵無數,那可是咱們大雷國的功臣,沒想到你竟是懷了這樣的心思,枉費將軍對你的一片苦心啊!”於副官說著,竟動情的紅了眼眶。

秦夢遙渾身氣得發抖,她早知道霍景平視南程莫的到來為眼中釘肉中刺,早就憋著一股勁想將他逐出霍府,可是她不明白的是,霍景平為何出手反而將矛頭指向了她!

“你,你跟他同流合汙,他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

麵對秦夢遙的質疑,室內暫時安靜下來,隻聽見秦夢遙手上的鐵鏈當啷作響。

“嗬嗬,秦姑娘真的多慮了,於某辦案,從來有目共睹,至於秦姑娘有沒有做虧心事,這恐怕才是於某應該關心的問題。”於副官笑笑,他突然想到霍景平讓他問的事情,臉上又被嚴肅所取代。

“於副官擔心的極是,隻是您真的抓錯了人,下毒的人現在還逍遙法外,您卻還問我有沒有做虧心事,”秦夢遙依舊堅持自己的說辭。

“你在找死。”秦夢遙的態度終於惹惱了於副官,他不再廢話,示意獄卒取過一根小小的皮鞭,鞭上滿是細細密密的小倒刺。

“我再問一遍,你帶著那些有毒的東西到大廚房,究竟是何居心!”獄卒擎著鞭子站在秦夢遙麵前。

“我說過了,我隻是想去找那個下毒的人,我與人素無瓜葛,如今平白無故被人下毒,自然要去問個究竟!”

“讓你嘴硬,”於副官丟過一個眼色,獄卒手中鞭子一揚,抽打在秦夢遙身上,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鞭子抽在身上卻沒有撕心裂肺的痛感。秦夢遙納悶的低頭一看,鞭子上的倒刺隻是將身上的衣物抽開一條裂口,皮膚卻未有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