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我大叫一聲驚醒過來,果然看到他那雙毫無生氣的眼睛正盯著我,我不由的從驚駭到惱怒,“你有沒有搞錯,想嚇死我啊!”
孟典麵無表情:“我平時都是這麼索魂的。”
我靠!我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對他叫道:“我TM隻是在睡覺,還沒死呢!”
這貨竟然用索魂的方式叫人起床,也是醉了。
孟典眉頭一挑:“你能不能客氣點,還沒有人敢跟我這麼橫。”
感覺到他散發出逼人的陰氣,我還真怯了兩下,但轉而又趾高氣揚地說:“怎麼滴,就橫你了,我現在是重點保護對象,有本事你恁死我!”
我洋洋自得,一派小人得誌。
孟典煞白的臉卻是神色變幻,到最後還是露出一個妥協的表情,說道:“算了,現在完成任務最重要。不過我沒發現和尚們有什麼異常,天快亮了,剩下的就靠你們自己了。”
說完,這孟典就消失了。
我看看外麵,果然已經有些微亮,我對著孟典消失的地方:“呸!狗屁鬼差,什麼忙都沒幫到還這麼裝。”
太陽升得老高的時候,我跟四叔酒飽飯足才晃晃悠悠出了門,孫美美跟在我們身後。
“四叔,你想到怎麼偷佛龕了沒有?”我拿牙簽剔著牙。
“沒有,走一步算一步,看看再說唄。”
我們在大街上溜達著,就像倆吃飽撐的沒事幹的懶漢。其實車到山前必有路、水到渠成這種話,本來就是懶人說的,隻要自己不做,總會有看不下去的人做。
我跟四叔互相對望一眼,眼神裏都帶著一種“這家夥沒戲”的神情,再瞥瞥後麵,也就隻有她了。
“叔、成帥。”美美看著頭頂上的大太陽一臉的疑惑,“這大白天的,怎麼偷佛龕啊?”
四叔一臉老奸巨猾地說:“白天警惕性低,這樣才好偷嘛。”
我心裏冷“哼”一聲,說的倒是簡單,這大白天的和尚都在那破廟裏,估計一進去就得被抓。我眼睛朝著路邊一瞅,看到兩個乞丐正盤腿坐在地上,手上顛著個破瓷碗要錢。在路口另一邊,同樣有兩個乞丐,不用說,這肯定是個丐幫。
“噓噓,四叔。”我朝著路邊不停使眼色,四叔順著我的目光望過去,很快明白我的意思。
他拿出兩張大票子,一邊放了一張,然後衝著他們嘿嘿直笑。要我是那倆乞丐,估計得被他笑得渾身發毛。
“那啥,請問您是有啥事?”一個乞丐問道。
“貧道法號輕塵,想見見你們的頭。”
“見我們頭?有啥事?”
四叔半眯著眼,看似一副仙風道骨:“有好事啊。”
兩乞丐在地上仰著頭,還真被他這架勢給蒙住了,指指旁邊的夾道:“在後麵。”
四叔抿笑點點頭,趕緊給我們使了個眼色。
走到夾道那裏時,就見一個微微有些發福的中年乞丐,正靠著強拿著根小棍剔著牙。
別說,他剔牙的樣子還真有範,實在太像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