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蕭瑟,乍暖咋寒,一枕黃粱美夢,睡得倒也很是愜意。
我打個哈欠,長長伸伸懶腰,看看旁邊隻有張婷婷的睡袋裏沒人了,看來我起的還是很早嘛。
我在帳篷門口穿著鞋子,十八裏盤難得露出了溫柔的一片,空氣清新,鳥兒啼唱,真是個難得的清晨啊。
“早。”對麵傳來清脆的聲音。
“婷婷,早。”我抬起頭,看到張婷婷正從對麵帳篷裏探出頭來,一臉笑得春光燦爛。
俗話說,天涼好個秋,此情此景真是美不勝收啊。
“我不是婷婷,我是暖暖。”她淡淡的笑笑,左右看看,鑽出帳篷。
暖暖?我咧嘴一笑,這小丫頭騙我呢,大白天詐屍也晚了點吧。可是她那一身潔白的長裙,倒確實是張暖暖那身。
我的下巴上下抖著:“媽呀!”一把拉上帳篷,鑽回睡袋裏。
四叔和劉伯被驚醒了,“怎麼回事,成帥?”
我指著外麵,聲音直顫:“鬼……有鬼。”
“鬼?”四叔和劉伯一臉詫異,又看看帳篷,分明已經是白天,這十八裏盤的鬼有這麼大神通,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作祟。
在四叔和劉伯的掩護下,我把腦袋探出帳篷,隻見精靈少女般的張暖暖,正在若無其事的給燒水的路小南揮著手:“早。”
路小南眼睛都直了,趕緊鑽帳篷裏叫他師父起來看看。
“姐姐!”張婷婷嘴巴張大,不可思議地愣在那裏。
張暖暖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過去捏捏張婷婷的臉頰:“好妹妹。”
我抬頭看看那升得還不高的太陽,晨曦的光芒正照在張暖暖的身上,“這TM什麼情況!”眼前的一切,簡直不可思議。
就在昨晚,我還背著這個冰冷的已經死透的張暖暖在林子裏蹣跚,現在她竟然活蹦亂跳地站在我麵前,你丫的早怎麼不跳起來,少爺我就不能那麼辛苦了!
當然,重心不在這裏。
雲道長也從帳篷裏出來,他和劉伯倒班,應該是剛睡下,此時眼睛還有些發紅,但是在看到張暖暖的那一刻,惺忪之色立刻全無,顯然他也很震驚。
“她怎麼活了!”我在幾人身上掃視一圈,希望有人能給我答案,但顯然他們和我一樣不解。
“哎呀。”張暖暖突然尖叫一聲,望著自己的手上:“指甲怎麼長這麼長了。”
“姐姐,你……”張婷婷上下打量著眼前的人,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張暖暖咯咯笑了起來:“幹嘛這個表情啊?”
我跟劉伯他們都靠近過去,恨不得把她全身上下裏裏外外看個透。
我伸出手,輕輕戳戳她,身體是軟的,也有溫度,確實像活人。
“張成帥,你幹嘛啊?”張暖暖笑了起來,似乎是我的行為更不可思議。
“你記得我的名字?”
“當然記得,在小木屋。”她說。
她竟然記得在小木屋的事,我更驚訝了:“那、那你怎麼活過來了,你應該已經死了啊。”
她歪著腦袋,一臉天真無邪地說:“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記得,也記得你昨晚背我回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