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和鄭鬆緊繃的神經這才鬆弛,進了宿舍他們把事情的細末對李運詳細說了一遍,聽了兩人的敘述李運一臉的吃驚,“杜飛死了!”
鄭鬆點點頭:“估計是的。”
“那現在怎麼辦?”
“我們得想辦法對付那個泥鬼。”鄭鬆說,“我有個辦法。”
第二天的時候,鄭鬆弄來一堆玉米的秸稈,然後往水裏扔,那些秸稈全都漂浮在水麵上,鄭鬆仍是執著地往河裏麵丟。張開和李運都搞不明白他在幹什麼,鄭鬆解釋說:“空心的東西裏最容易住鬼,玉米莖是瓤心也是一樣。如果扔到水裏秸稈漂浮,那說明正常,如果秸稈下沉,那就說明裏麵住著鬼。把住著鬼的秸稈用火烤黑,就能把鬼封在裏麵,然後用來打鬼。”
“行啊,鄭鬆,你在哪學的這方法。”張開讚許道,還從未聽過這種以鬼打鬼的方法。
鄭鬆笑笑:“小說上看的。”
幾乎把能投的秸稈都投進去了,才終於找到一根下沉的,他們趕緊撈了上來,然後架了堆火,也不顧秸稈還是濕的,就放到火上烤。因為這秸稈畢竟是柴禾,必須得當心燒著了,所以必須烤得很小心,很均勻。等整根秸稈都烤黑了,這打鬼的神器就煉成了。
天將近黑的時候,他們準備上山打鬼,張開和鄭鬆在宿舍裏收拾裝備,李運在宿舍樓下等著他們。張開弄了一大包東西,有驅蚊水、夜視鏡等等,像是去野營一樣。就在考慮還要帶什麼的時候,突然他感覺後腦勺被什麼狠狠打了一下,隻覺得腦袋裏一陣發蒙,當他意識到自己是挨了一悶棍的時候,人已經倒在了床上失去了意識。鄭鬆看看他,隻將秸稈拿著下了樓。
李運看到隻有鄭鬆下來,便問道:“張開呢?”
“張開突然不舒服,咱倆去就行了。”然後鄭鬆就和李運兩個人一起上了山。
山上仍然像往常一樣陰暗恐怖,到了泥潭那裏,鄭鬆對李運說:“就是這裏。”
李運朝泥潭走了過去,就在他靠近泥潭的時候,鄭鬆突然舉起秸稈朝著李運後背抽了過去。一瞬間,脆弱的玉米秸稈被抽的粉碎,李運卻隻是身軀一震。鄭鬆臉色驚詫,他看著手上的秸稈說道:“怎麼回事?”
這時,一陣獰笑聲在空氣中散播開來,李運轉過頭陰氣森森地對鄭鬆說:“那根秸稈早就被我掉包了,不過你很聰明,竟然早就知道我是泥鬼了。”原來,李運其實早就已經死了,泥鬼是先殺了李運,然後又變成了李運殺了杜飛。昨晚,鄭鬆和張開躲在旁邊的草叢裏,泥鬼就已經知道了,隻是將計就計而已。
泥鬼露出冷笑,他摸出一把尖刀一刀刺進了鄭鬆的身體,鄭鬆應聲倒下,跌進了泥潭裏。泥鬼得意地看著已經沒了動靜的鄭鬆,現在他可以變成鄭鬆再去騙張開,把他也給殺了。
宿舍裏,在鄭鬆他們走後沒多久張開就蘇醒了。他揉揉脖子,疼得要死,這鄭鬆下手真是夠狠的。看看外麵天色,早已經黑透了,他心中大叫不妙,趕緊朝著山上跑去。可當他跑到山上時一切已經太遲了,鄭鬆已經倒在泥潭裏一動不動,他隻是親眼看著那個泥鬼滿懷愚弄的變成了鄭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