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絮絮叨叨了一場,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他也沒告訴我們那鬼仙的行蹤,但又不像是打算偏私的人。
第二天,我迷迷糊糊醒過來,還沒睜開眼就被一陣涼風吹的打了個機靈。
阿拉嚕,被陰風襲擊管了,怎麼總覺得風一吹都帶著股字鬼氣呢。
手在後麵摸了摸,怎麼有土,難不成我從床上掉下來了。
我一下坐起來,被周圍的景象驚出一聲冷汗,媽呀,我怎麼睡在墳子地。
“劉伯、四叔。”我從地上跳起來,看看四周,隻有我一個人,周圍霧靄重重,大白天也看不到遠處。
“為什麼我會在這裏……”我一低頭,看到這些墳頭,下麵有一個個小洞。
這好像是當初找黑棺那座山嘛,怪了,黑棺難道還在起作用,怎麼這座山的霧氣至今不散。
我走了兩步,睡了一覺竟然發現腿酸的厲害,腳底又累又疼,感覺像是走了十萬八千裏。
簌簌,我看到墳頭的小洞裏有一對觸須伸在外麵,還露出那屍甲蟲的頭,像是在看我。
我嚇了一跳,想起這些蟲子惡心的模樣,趕緊拔腿就跑,生怕它們再一股腦全湧出來,把我給吃了。
我一路小跑,逃出這片野墳,但是腳底疼的厲害,實在不想走了,便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脫了鞋,揉揉腳,發現腳上竟然起了水泡。
怪了,我有走那麼多路嘛,怎麼腳底還長出水泡來了。
邊晾著自己的臭腳,邊看看身邊的情況,古怪的事多了,我也學著冷靜了,既來之則安之吧,看看到底怎麼回事,趕緊找到劉伯他們。
這山林裏,還是和我上次來的時候一模一樣,霧氣很濃,視線看不出去幾米。但既然我到了這野墳,那應該是離山上的黑棺很近了。
這時我突然想到,我媽是不是還在這山上,以她現在的狀態,肯定是到處徘徊,隻是不知是在這山上徘徊,還是已經徘徊到別處去了。
我倒希望她在這山上,好趕緊勸勸她,我媽死的冤,我跟她都被那老爹坑的。
把鞋襪穿上,活動活動腳,比之前舒服了不少,隻是還是很疼。
倒黴啊,我看看兩邊,現在有兩條道,一條上山,一條下山,我是該上山找到黑棺,還是……
我看看上山的路,又看看下山的,我靠,當然是該下山了。
我剛準備屁顛屁顛往山下走,但不知怎麼,總覺得舍不得,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吸引我。
我抬頭看看上山的路,心想是不是應該上山把那黑棺燒了,如果雲道長他們也在的話,應該也會朝山上走。
我想想,對對,應該上山。於是我順著路,朝著山上走。
走著走著,突然看到前麵有棵歪脖子樹,樹上隱隱約約掛著個什麼東西。
我停下腳步,心裏一嘀咕,該不會又是鬼吧。
我盯著那玩意,既然是掛著的,那應該是個吊死鬼。
不怕,現在我是至純至陽之體,一口唾沫就足以滅掉一個鬼。
我剛要往前走,但又一想,犯不著去找這個麻煩,大不了我換條道走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