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挺拔的身影,肖恩簡直要抑製不住心中的興奮了。眼前的這位可不是什麼靈階角鬥士,他叫蓋文?基諾,肖恩第一次見他是就已經踏入尊階了。
那是八年前的帝國誕辰,當時年僅十一歲的肖恩跟隨父親蘭德爾伯爵參加了那次盛典,而麵前這位蓋文?基諾就是教廷的使者之一,之所以對他印象深刻是因為蘭德爾伯爵對他的評價非常高。
記得當時蘭德爾伯爵拉著肖恩的手,指著蓋文說道:“看著,孩子,那位年輕的騎士就是蓋文?基諾,是這個大陸屈指可數的天才,今年才二十三歲,不光已經踏入尊階,還是一名騎士。”
“我明白了父親”雖然口中說著,但肖恩並不服,即使明白自己的鬥氣天賦並不如對方。“你不明白,孩子。”伯爵凝視著肖恩的雙眼,“天賦之類是學不來的,他真正可貴的,是作為騎士的精神,他是一名真正的騎士!”
當時的肖恩並不明白父親所說是什麼意思,卻把那個身影牢牢記在腦子裏。後來,肖恩專門打聽了他的事跡,隨著年齡的增長,也漸漸明白父親話中的深意,騎士不隻是修煉出鬥環的鬥者,也不僅僅是受封的貴族,那是一種精神,是一種守護的意誌,是一種信念的傳承,而當十七歲的蓋文獨自站在老弱的村民麵前麵對窮凶惡極的魔狼盜賊團時,無論他以後的成就如何,他已經是一名值得被吟遊詩人傳頌的真正騎士了。
當肖恩離開競技場的時候,已不再是一個人,蓋文和一個魁梧地不像話的年輕人把渾身浴血的老巴克抬進了伯爵來時乘坐的馬車裏,等在競技場門口的也不在是一輛馬車兩個護衛,而是由六輛馬車十餘名護衛組成的車隊,恭候的除了之前離開的那名長衫老者,還有一名身穿完整甲胄,騎著戰馬的魁梧騎士。這些馬車裏裝的就是蘭德爾家族的祭祀用品,隻有極少數人知道,這裏是蘭德爾家族甚至是整個蘭德裏人的未來。
巴克仰躺在馬車裏,看著坐在自己旁邊的兩個人,心裏可以說是五味雜陳,一個把自己打成這樣,一個花大價錢買下了這樣的自己,不知該悲傷還是該慶幸。
在晉升鬥尊的那一段時間,自己仿佛真的看到了陽光,但厄運來的就是這麼快。在被打折雙腿的那一刻,他想到了當年被自己殺死的那個貴族小子,想起了這些年自己直接或間接殺死的那些無辜的路人,可憐的農民,還有那一個個拚了命隻為了吃一口飽飯卻變成了自己踏腳石的角鬥士,這都是報應啊!或許真的有神在青冥之中看著自己所做的一切。不過,就算再來一遍,情況又能怎麼樣呢?我會饒了那個貴族小子嗎?一個通緝犯又能有什麼比盜賊團更好的去處呢?自己會因為同情而讓那些角鬥士割開自己的皮肉,甚至砍下自己的頭顱嗎?巴克自嘲的笑了笑。我還活著呢?還沒到躺著懺悔的時候。
“你恨他嗎?巴克。”年輕的伯爵執著蓋文問道。
“嘿嘿,恨?那隻是弱者~無力的小情~緒罷了!”巴克斷斷續續的回應。
“但我恨他,你本來應該是一個鬥尊的。同時,我也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就沒有辦法遇到他,遇見教廷騎士團最強的騎士--蓋文?基諾。”雖然是在跟巴克說話,肖恩卻是盯著蓋文。
“你還是一名真正的騎士嗎?”最後一句話是問蓋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