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萬鬆沉默了很久,他看著一直不停嘴的楊婷君,聲音帶著年輕人的低沉,“楊婷君……”
楊婷君抬頭看向他,眼睛裏帶著星河,“嗯?怎麼了?”
樹葉在嘩嘩作響,樹上的知了還在不停的叫著這個酷暑,球場上的嬉笑聲清晰的傳來,一片喧鬧。
可是他們兩個卻安靜又心無旁騖。
一個想要前進,另一個拚命後退。
金萬鬆說得直白,不留一絲情麵,“我說你以後不要再寫這些無聊的東西了。”
楊婷君被說的有些不自在,可是她還是這樣,“怎麼會無聊。”
可是金萬鬆不喜歡這個樣子,他好言好語的相勸到,“不是,太浪費時間了,而且沒意思……”
被人打斷,楊婷君被氣得難受,生氣的反駁他,“不浪費,而且給自己喜歡的人做什麼都有意思。”
怎麼說都不聽,金萬鬆也異常的惱火,他也提高音量,“好,你隨便,但你別來強迫我。”
夏天最好的就是能夠吹一陣涼風,吹散一整天的炎熱與不爽,給燥熱的夏天一點慰藉。
楊婷君繞道金萬鬆麵前,目光直直的看著他,將心意藏在眼底,傳達給他。
金萬鬆也不理會她,穿過她而看向更遠的球場,觀察球場上的動向,“投,好球。”
楊婷君就看著他的注視方向,開始擋住他的視線,聲音柔軟,“對不起,你看過之後我就不會強迫你了好不好?”
可是金萬鬆卻裝著聽見,一直看著球場,進了球之後隊友向他一笑,金萬鬆揮了揮手,“很好。”
這可把楊婷君給激動壞了,將書包放到身前,匆匆地拉開拉鏈,拿出了那封潮濕的帶有她細細的心思的告白信。
楊婷君伸出雙手,低著頭看著腳尖,聲音也好像失去了底氣,很小很小,“給你……”
可是金萬鬆不為所動,繼續無視她,“躲,躲,防守。”
球還是被對方搶了去,金萬鬆一拍大腿,談聲到,“哎呀,好可惜……”
隊友已經被玩爆,也沒有了信心,急切的催促他,“金萬鬆,再不來這一場就輸定了。”
旁邊被劫球的男子暴動,“天大的事兒,不會等著打完球再說阿。”
金萬鬆聳聳肩。
身旁的楊婷君感覺到有些尷尬,她依舊是和聲勸導,“你就看看吧!”
金萬鬆低頭瞥了她一眼,“我也是不止一次的和你說到我不看了。”
楊婷君猛地抬起頭,下巴的汗水拋出去一個弧度,滿臉都是汗漬,倔強的仰著臉,“那就是我也不知堅持了一次了。”
金萬鬆點點頭,表示讚同,“確實是很多次了。”
不給她回答的機會,說話變得刻薄,將剛剛沒說的話說出,“如果用一半兒的精力在學習上阿……”
剩下的話沒有說我,給人留下遐想。
楊婷君也不打算解釋,隻是由他去說,最後,她道:”如果我下次的成績沒有你高,我就不再追你了!”
把金萬鬆逗笑了,他的聲音清朗,“哦?能比我高?而且就算是那樣,你也沒有機會。”
如此對一個女生說話,的確是言重了,可是金萬鬆如此傲慢,怎麼會感覺道。
受了很大的委屈,楊婷君努努嘴,“我覺得你這樣說有些過分了。”
金萬鬆挑挑眉,開始反問她,“難道我哪裏說得不對嗎?”
被憋的啞口無言,楊婷君隻是看著他,“你說的對,但是我會用行動證明你說的又不對。”
話有些矛盾,金萬鬆一楞之後反應過來,她還是在為自己辯白。
想著她以前的種種行為,不學習,逃課,考試作弊,錯不知該,金萬鬆搖搖頭。
楊婷君以為他這是不相信自己,語氣堅定十足,讓人不容一絲質疑,“有的人隻做選擇題,而我向來隻做證明題。”
金萬鬆跳下台階,一步一步的向她走近,手揣在口袋裏,“嗯,那我就祝你答題成功!”
距離這麼近,楊婷君又向前走了一步,手裏的紙張就這樣擺在他的麵前,“給你看這封信,也是一個證明題。”
金萬鬆很是佩服她這靈活的腦回路,不給她台階,“那你第一題就證明錯了。”
沿海地區總是多風,海風一陣一陣的吹來,不在海邊,也有潮濕感。
楊婷君趁著時機,讀出了信裏的內容,“我還是很喜歡你,像風在耳畔的低語,心動不已……”
金萬鬆隻是感覺身邊的風,刻意不去感覺她說的話。
楊婷君看著他的反應,也沒抱多大希望,“信裏的,隻是碰巧想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