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許雅景這麼說,楊婷君低下了頭。
她想:許雅景是她最好的朋友,是她在孤獨無援時唯一能夠幫助她的人,當初(以及現在)她喜歡金萬鬆的時候,是許雅景鼓舞她去表白的,
連情書也是許雅景出主意的,看過自己的傷心和難過的人,是在自己不開心的時候會逗我開心的人,是看見自己頹廢也會擔心的人,是無論如何都會支持我的人,
雖然還在一個學校,但不在一個班了,如果在班級裏遇到一些事情,隻得她自己一個人解決了。
不過啊新班級裏的同學應該還不錯,應該也不難相處吧。
“嘿,你在想什麼呢,婷君?”許雅景揮著手,“走了!”
“啊?什麼?”楊婷君回過神來問。
“走了啊!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許雅景開玩笑地說道。
“走什麼?去哪?”楊婷君似乎還在恍惚。
“你不睡覺啊?傻子!”
“呀!忘記了還不行嗎?你才傻子呢!”楊婷君嘟著嘴說。
“好啦好啦,寢室也離得遠,先走了吧,宿舍也快關門了。”許雅景催促著。
楊婷君低頭看了看手上的表,大聲叫起來:“omg!還有三分鍾!怎麼辦啊雅景。”楊婷君急的皺了眉頭。
許雅景倒是不慌不忙的說道:“哎,能怎麼辦啊,跑唄!”說著便拉起楊婷君跑了起來。
楊婷君還沒有反應過來,似乎上半身還在原地,下半身就跑了起來。楊婷君似乎也忘記了剛剛的不愉快,邊笑邊跑,到了宿舍時,他們已經氣喘籲籲。
“天呐!兩分鍾不到!”楊婷君驚訝地喊到,雖然氣喘籲籲還是大跳了起來。
“行吧!多虧了我,我跑那麼快幹。”許雅景也是大口的呼著氣,斷斷續續的說。
“誒行了,別自戀了,快回去睡覺吧!我們也不在同一個寢室。”楊婷君邊說邊把許雅景推著走。
回到了寢室,楊婷君快速的洗漱好然後上床。
她拿起當初的筆記本,偷偷點著台燈,翻看著給他寫的話,想起當初跟他表白時自己丟下的臉,她已經熱淚盈眶。
沒事,反正我喜歡你,就算你把我傷的遍體鱗傷也沒關係,誰讓你是我喜歡的人呢?
她又在想自己和班裏的同學的關係越來越遠,班裏的同學也越來越不喜歡她。可她是班長啊,她必須得管,可她又不能放縱啊。
她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她想和同學處好關係,又要履行班長的職責,既不想得罪同學又要保持自己在老師心中的好模樣。
她把被子揉成一團,又坐起來抓抓頭發,然後對著枕頭一頓暴打,打完了又繼續睡,又翻來覆去隻好踢床。
“喂!你在搞什麼?大半夜的你不睡覺還不讓別人睡覺了?一天喜歡多管閑事還影響別人,還有完沒完了?”楊婷君下床的同學不耐煩的說著。
楊婷君沒有說話,安靜的躺到床上,她是個愛哭的女孩子,可沒想到就隻是同寢室的同學說了她兩句,就已經淚流滿麵了,她沒有想到自己在同學心中居然是這樣子的。
她躲在被子裏大哭,憋住聲音悄悄地哭,卻一不小心哭出來了聲音。
“喲,不就是說了你兩句嗎?就哭出來了,嗬,至於麼?矯情!”剛剛的那個同學又說了她兩句。
楊婷君實在忍不住對她吼過去:“我哭我的,關你什麼事?”
“喲,你打擾我休息你還有理了是不?”她反咬到。
同寢室的同學好像都被吵醒了,都一個勁的說楊婷君煩,讓她別吵吵了。
這更打擊了楊婷君,明明就是那個女生的錯,可為什麼全怪在她身上她的處境難道就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被罵了麼?
她哭得更厲害了,臉捂在被子上,小聲的抽泣著。她不明白自己隻是履行班長應該履行的義務,做班長應該做的事,難道她真的管的太多了嗎?
對哦,高中的生活再怎麼說也得有點自由,我也不能太尖酸刻薄了,如果實在太鬧騰的時候再管一下也行。那明天怎麼辦呢?
楊婷君想了很多很多。
她記得小時候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她覺得,那時侯,自己的生活真的很單調。
那時侯吧,自己和大家一起生活,學習也很單調,那時侯,真的很單純的生活。
有時候帶點小調皮,差點嚇死媽媽。
那一次,自己和同學放學後一起去玩,還有許雅景,一直玩到天黑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