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來的一天中午,楊婷君吃好中飯回到教室,就感覺到了整個教室裏都充斥著一種異樣的氛圍。她回到座位,拿出練習冊準備開始做題。
許雅景則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用校服蒙住了自己的頭,起先楊婷君以為她是睡著了,可是慢慢地她卻感受到了許雅景好像是在低聲啜泣著。
於是楊婷君小心翼翼地用筆戳了戳許雅景的手臂,關心地問道“雅景,你怎麼了?”
許雅景頓了頓,過了半晌,才終於慢慢地抬起頭說道“他拒絕我了”。
“什麼?他是怎麼和你說的?”楊婷君好奇又關心地問道。
“我就問他有沒有女朋友,他說沒有,然後我就說那我追你好不好,然後他說不好。”許雅景一臉無辜地說道。
而在一旁的楊婷君此時此刻已經笑到不行,這應該是她今年所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第一次聽說有人告白是這樣告的,也是第一次聽說有人拒絕是這樣拒絕的。
本來哭的傷心的不行的許雅景看著忍不住大笑的楊婷君,一時之間倒是哭笑不得。
“你笑什麼呀,我告白出糗,你不安慰我就算了,還笑話我,楊婷君你再笑我就和你絕交了。”許雅景平複了心情,厲聲說道。
楊婷君無奈地強忍住了笑聲,竭盡全力地想出了所有她大腦皮層所能想出的能夠安慰失戀的人的話。終於,許雅景算是止住了難過而失落的情緒。
原本以為這件事情會就此告一段落,但沒想到,許雅景並沒有就此死心,仍然不屈不撓地在執行著自己追求“愛情”的腳步。
而每次的結果都是以失敗而告終,然後許雅景周而複始地在失敗中哭泣,在哭泣中爬起。彼時,沒什麼戀愛經曆的楊婷君終於算是領會到了愛情的偉大力量。
那段時間,幾乎所有同學口口相傳的都是這段求而不得的朦朧的青春校園愛情故事。
直到有一天中午,楊婷君回到教室坐到座位上,發現自己的課桌上擺著一張字條。
楊婷君好奇地打開字條一看,這不是文臣寫的麼?他沒事給自己寫什麼呀,自己和他又不熟。
楊婷君好奇地看了一下字條的內容,大意是文臣在問自己是不是很向往南京這座城市,並且同時表達了他也一直執著於想要高考去到南京的意願。
帶著好奇和不解,楊婷君不明白文臣為什麼要給自己寫這張字條,更加不明白為什麼要提到字條裏的內容。但是隱隱約約的,帶著女生天生具備的第六感,楊婷君的內心深處有著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文臣就對楊婷君展開了堂而皇之又明目張膽的追求。後來想想,楊婷君終於明白和體會到了那對當時的許雅景來說,是一份多麼難以承受的悲痛啊。
就這樣,現實以一種酷似偶像劇裏才會發生的情節在發展,盡管楊婷君始終都沒有接受過文臣的追求,就像文臣始終沒有接受過許雅景的追求一樣。楊婷君和許雅景也還是在歲月的流逝中漸漸地漸行漸遠。
許雅景自動申請換了座位,楊婷君換了好多次同桌,一直到後來才變成劉雅是自己的同桌。
原本性格開朗大方的許雅景在那段時間突然變得沉默寡言,而抽煙也是在那段時間學會的。但與此同時,無論是文臣還是楊婷君,那段時間的大家好像都過的不太好。
“你不會還一直喜歡他吧?”楊婷君看著在自己麵前吞雲吐霧的許雅景試探性地問了問。
許雅景吸了最後一口煙,徑直把手裏的煙頭丟進了自己麵前的垃圾桶裏,笑了笑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還喜不喜歡,隻是有的時候想到他看到他心裏還會不舒服倒是真的。”
“那抽煙對那件事情有幫助麼?”楊婷君緩緩走到許雅景麵前,接過許雅景手中又重新點燃的一根吸了一口。
“咳,咳咳.......”楊婷君被嗆得一陣幹咳。
許雅景嘲笑地笑了笑“第一次抽都是這樣的,不過習慣了就好了。”
“抽煙對身體不好,少抽點。”楊婷君一邊將手裏的煙遞還給許雅景,一邊奉勸地說道。
“我知道,所以我現在抽的不多,一般隻有在我心情不好或者很心煩意亂的時候才抽煙,現在大概兩個星期一包吧。下次你要是心情不好,可以試試看,挺管用的。”許雅景挑逗似的笑著說道。
“那樣會上癮麼?”楊婷君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於是隻好隨意拋出了一句話。
“我倒是希望自己染上煙癮或是其他的什麼癮,好有個寄托,不至於空曠無依。”許雅景笑著說道,隨後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