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到黑心巫婆突然衝進來告狀的情況下,原本以為去辦公室約茶會承受一番嚴重的訓斥甚至是打罵,可是想象中的暴風雨並沒有如期而至,仿佛是上輩子的時候提前就燒好了高香,今生才會輕輕鬆鬆的就逃過了一劫又一劫。
回到教室以後,許廣權按照班主任的命令拿著課本站著上課,那氣憤得到緩解的班主任也忘了要隨堂抽查的事情就直接開始上課了。
許廣權罰站的地方在教室的門口,剛好距離楊婷君的座位很近,看著他那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好像不管遇到什麼事都不會消極的樣子兒。
不知道為什麼,楊婷君總覺得自從今早上許廣權重新回到班級以後,他就像是突然間換了一個人一樣,很多地方似乎都發生過了變化。
無奈自己又沒有慧眼識金的本事或者會讀心術,因此雖然心中有著千萬個疑惑,但又具體的說不上來他到底是什麼地方變得不一樣兒了。
“大家把課本翻到105頁,我們開始今天的課程。”班主任老師的嗓音朗朗閱讀,然而楊婷君卻沒有怎麼把心思給真正的放在課本上,而是用一副滿含了詫異不解的目光落在了門外許廣權的身上,試圖去從他表現出來的行為舉動中去揣測出他的內心情緒。
耳邊回響著的是黑板上粉筆‘唰唰’寫字的聲音,一邊心不在焉的抄寫著筆記,一邊思考著許廣權到底什麼地方變得不一樣了。
“嘶!”楊婷君思緒並不是完全的集中,就在她抬起頭看黑板上寫著的內容的時候,額頭上卻突然被什麼東西給砸的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心情很是不悅的正想要發飆質問是誰這麼不道德的在上課期間對她下黑手,然而就在她憋足了氣的正準備開口之際,眼角的餘光卻突然撇到了書桌上多出了一團被揉的皺皺巴巴的紙。
恰巧這個時候站在門口的許廣權也對著做出了擠眉弄眼的動作,示指著她的桌子示意她看桌子上。
楊婷君大概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知道桌子上麵這突然多出來的紙是怎麼來的了,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那仍舊背著身子在黑板上寫字的班主任,在確保自己的動作不會被察覺到以後,她才偷偷摸摸的把那紙條拿在手上。
打開,隻見上麵歪歪扭扭的寫著一行‘大師級別’的潦草字,眉飛色舞:“學霸大人幹啥呢?看你上課心不在焉的,當心被叫去辦公室約茶。”
雖然並不是通過嘴巴親口說出來的,可是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許廣權寫這話的時候一定是一副得意忘形的姿態。
楊婷君表示有些兒無奈,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重新打開紙條,懷著一副淡然的心態寫下了一行字,之後又趁班主任不注意快速的扔回給了門外站著的許廣權。
“約茶就約茶,你不也剛剛約茶回來?怎麼樣?今天的茶好喝不?”
“茶倒不怎麼好喝,不過也不至於那麼糟糕!”
此時同學們都在集中精神的抄寫著黑板上的筆記,因此幾乎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二人正在傳紙條,就算偶爾有人看到了,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當做沒看到。
畢竟年少輕狂的學生時代,傳紙條這種事情誰都會去做,暫要是每個都去告發的話,估計這個大集體早就已經各劃領地鬧得不可開交了。
原本這枯燥乏味的課堂就聽的讓人想睡覺,再加上本就把一半的心思放在了許廣權的身上,因此楊婷君也就一邊觀察著班主任的行動,一邊在同桌男生的眼皮子底下大膽的和許廣權傳起了紙條。
許廣權的紙條剛扔過來還兩分鍾都不到的時間,楊婷君很快的就給回過去了:“看你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兒,還有膽主動跟我傳紙條,向想來老班也沒對你進行什麼嚴重的打擊。”
“這話你就說的不對了,老班恨不得把我給大卸八塊,隻不過是因為哥哥我心態樂觀。”
看著字條最後許廣權還畫了一個看起來並不是很協調的笑臉,楊婷君忍不住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話說你去辦公室老班都跟你說了啥了,看你身上卻確實沒有什麼損失,他該不會…對你進行了某方麵的教育吧?”
話語結束的最後有著一個陰險邪惡的笑容,看到這句話的時候許廣權差一點就吐出了一口鮮血,有些兒哭笑不得:“我說楊婷君,什麼時候你的思想也變得如此邪惡了,平時小說看多了吧?都運用到實際上來了!”
“去去去,胡說八道些什麼呢?姐姐我的智商會去看那些全靠胡扯的腐小說嗎?我說的實話而已,那你自己說,老班都跟你說啥了?”
楊婷君立馬恢複到了一身的正經,用很是嚴謹的語氣對許廣權發起了疑問。
許廣權昨天下午無故曠課惹得班主任火冒三丈的情景楊婷君可是記憶猶新,再加上昨天傍晚自己去送作業的時候,班主任還借著火氣把教育的矛頭給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因此楊婷君真的很難去相信許廣權僅僅是被罰站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