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還喜不喜歡萬金鬆了?
楊婷君看見李進發的這句話,微微怔了一下,又在心裏,也問了自己一遍。
但楊婷君突然發現,自己的心裏,是沒有任何答案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還喜不喜歡萬金鬆。
楊婷君發起呆來,就在這個時候,李進又發回來了:那你現在,到底還喜不喜歡萬金鬆?
楊婷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她又看了一會兒這個問題,皺著眉毛思考。
她也弄不清楚,現在自己究竟是因為金萬鬆以前對她太冷淡了,還躲著她,不敢再上前去拿自己的熱臉,貼他的冷屁股了。
還是因為,她真的這麼快就又不喜歡金萬鬆了。
直到李進又把這個問題發了第三遍,楊婷君才揉了揉眉心,打出去一行字:已經不早了,我困了,想睡了,我們以後再說吧,或者當麵說也可以。
在網絡上,這種事情其實是說不清楚的。
而且,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不一會兒,李進給她回複:那好吧,睡覺吧,明天再聊。
楊婷君:嗯。
這一晚上,楊婷君都沒有睡好,她一直在思考著,自己到底還喜不喜歡萬金鬆。
後來她發現,萬金鬆依然可以影響她的情緒,想到他的時候,楊婷君心裏還會泛上一種說不清的滋味兒。
而且,她又想起來以前,他拒絕了她那麼多次,甚至看見她,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躲得遠遠的,或者繞道走。
想起這些的時候,楊婷君發現,她的心裏會泛上一種難言的酸澀。
所以楊婷君想,自己還是喜歡萬金鬆的。
沒有想到第二天,楊婷君去餐廳吃早飯的時候,就遇見了萬金鬆。
她本來一個人坐在一張桌子上,萬金鬆卻忽然端著飯,坐到了楊婷君的旁邊。
察覺到有人坐過來,楊婷君吃了一驚,抬起頭,看見是萬金鬆,她眉眼動了動,沒有說話,一直低頭吃自己的飯。
但這頓飯,楊婷君吃的無比壓抑,她想抬頭跟萬金鬆說話,又怕他不搭理她。
楊婷君心事重重的,心裏一直在想這想那,終於,看見萬金鬆快吃完飯的時候,楊婷君再也忍不住,抬起頭,喊了一聲:“萬金鬆。”
她再不開口說話,等他吃完飯走了以後,她就沒有機會再跟她說話了。
果然如楊婷君想的那樣,萬金鬆隻顧低頭吃飯,並沒有理她。
楊婷君咬了咬嘴唇,放下自己的筷子,又喊了一聲:“萬金鬆,你沒有聽見我叫你嗎?”
萬金鬆這才抬起了頭,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眉毛頓時狠狠地擰了起來,他不耐煩地說:“原來是你。”
說完,萬金鬆端著飯,就站了起來,走到另一張桌子上,坐了下來。
從始至終,他隻說了四個字。
楊婷君愣愣的,看見金鬆在其他桌子上坐了下來,她的眼圈一紅,眼淚差點就砸下來。
剛才萬金鬆坐在她的身邊,她還以為,是因為他不那麼討厭她了,原來是因為,他不知道坐在那裏吃飯的人是自己而已。
如果他知道,坐在那裏吃飯的是自己,肯定不會在自己這裏坐下的。
想到這,楊婷君隻覺得喉間苦澀,心裏也很難受。
她連飯也沒有胃口吃了,愣愣地看著另一張桌子上金萬鬆的背影,一直看到金萬鬆吃了飯,離開了餐廳,楊婷君才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她看著自己的飯,眉頭緊緊地皺著,就在這個時候,自己旁邊的桌子,被人敲了幾下。
楊婷君一抬頭,見是李進,他笑著說:“我坐這裏了啊!”
楊婷君點了點頭,說:“坐吧。”
李進坐下來以後,關心地問楊婷君:“楊婷君,你怎麼了?我看你不開心啊。”
楊婷君點了點頭,望著門口金萬鬆剛剛離開的方向,回答:“我就是不開心,昨晚我們兩個不是還在聊金萬鬆,結果我剛才就遇見他了。”
李進皺著眉毛說:“怎麼樣?他還是沒有理你?”
楊婷君低下頭,垂了垂眸,小聲說:“他就說了四個字兒。”
李進有些疑惑:“什麼字兒?”
楊婷君歎了口氣:“原來是你。”頓了頓,她又繼續說:“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叫了他一聲,結果他發現坐在這裏的是我,端著自己的飯就跑到別的地方去了。”
“哦。”李進淡淡的應了一聲,又說:“怪不得你看起來這麼不開心呢,原來是因為金萬鬆他不理你。”
楊婷君把頭低的更低了,心裏的滋味也一點兒都不好受。
過了半晌,李進又問:“所以楊婷君,你到底還喜不喜歡金萬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