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蘇佑仕和他的侍衛對白芷都很是客氣,這讓白芷對這個富貴王爺也客氣了幾分,可這些看在重蓮眼裏就不對了。“你對他都能好好的,幹嗎對我就那麼不好?”他問的理直氣壯,好像白芷真的對他不是虐待就是刻薄一樣。
白芷斜眼瞅他半晌才說,“怎麼,你看起來很有意見,難道我對你就真的非打即罵嗎?這我得好好想想,不然沒打沒罵還讓你這麼說我,那我豈不是虧了。”
她的言下之意就是若之前沒打過罵過重蓮,那現在正好先補回來,這樣他說出這樣的話才算是合理。重蓮一聽,如遠山籠霧一般的修長眉眼立時彎了起來,“沒沒沒,我說著玩的,你怎麼能當真呢。”
笑話,白芷罵是肯定很隱晦的罵過,但打就從來沒有,別因為這句話讓白芷這老妖怪對他真動手那就不好玩了。“那個我出去透透氣。”才鑽進車廂裏沒一會兒的重蓮又重新坐到了車夫邊上,看著車夫一下又一下的揮著鞭子趕車。
坐在車中的白芷嘴角揚起,重蓮這小子就是欠收拾,油嘴滑舌愛計較的毛病也不知道是誰給慣出來的。白芷正想著呢,前麵忽然傳來了蘇佑仕的呼喊聲。
“有人落水,快去救起。”聽到聲音的白芷還沒有探出頭來,就聽到一聲撲通的下水聲,再探出頭一看之下立時暗叫糟了。
她素手一揮,把還在車前看戲的重蓮猛地一下推向了湖邊。猝不及防的重蓮被白芷這帶著法力的一下直接給推進了湖裏,整個人立刻成了一副落湯雞的模樣。
“你推我幹什麼,要下水的是他們又不是我!”重蓮憤怒的邊說邊往岸上爬,但白芷立時眯起眼睛傳音道,”救人,或者永遠呆在水裏。“重蓮滿臉憤憤之色,傘妖了不起,認識水妖了不起,這麼威脅他一個優質美男簡直沒天理!
眼看著湖中伸出來的慘白手臂去抓蘇佑仕下水的侍衛,白芷的臉色更加的淩厲,重蓮吞了吞口水,不再遲疑的奮力遊向那個侍衛。
可能是感覺到有異類氣息接近,那隻手臂立刻放棄了去抓侍衛,但到手的另外一個老漢卻死活不肯放手。白芷已經下了馬車站到了湖邊的小碼頭上,看到這一幕立時將身上的妖氣化成氣刃朝著那隻慘白的手擊去。
終於,那隻手在氣刃挨到身上之前不甘心的放了開,但仍是徘徊在重蓮、侍衛和那老漢的周圍不肯離開。白芷靜靜的站著,一直等侍衛和老漢都上了岸才轉身往回走。
蘇佑仕上前想要去檢查那老漢的情況卻被白芷阻止了,“這人你不該救。”若不是今天他們在,恐怕不止這老漢,就是這年輕的侍衛恐怕也是要葬送在這裏了。
迎上蘇佑仕詫異與不解的目光,白芷隻說了一句,“他命數已定,即便你救了他,他也是必死無疑了。”像是印證白芷的話,那老漢果然一口水吐出之後立刻睜大了眼睛,從渙散的瞳孔中就能看出,他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