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城西朱家,裏裏外外便隻能看到神情嚴肅的官差在進進出出,白芷在那人的帶領下一路暢通無阻的進了朱家的主屋。一進門白芷就看到了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的安王蘇佑白。
蘇佑白見白芷進來,臉上的冷厲之色瞬間收了起來,“白芷,這老奴說那把白頭吟的傘是從你家的鋪子裏買來的,所以。。”白芷一笑,原來不是找她來幫忙,而是問案啊。
不疾不徐的把目光看向地上跪著的老婆子,白芷淡淡的開口問道,“請問你說的那把傘是什麼時候買的?”那老婆子聽這聲音覺得耳熟,卻迫於蘇佑白皇族貴氣的壓製下不敢抬頭。
“是,是三十五年前。”那老婆子磕磕絆絆的說,一聽這話,白芷笑了,“王爺,你看我像是年過半百的人嗎?”蘇佑白楞了一下,然後很配合的搖了搖頭,“姑娘雙十年華,哪裏會是年過半百之人。”
“既然不是那我就想問問,這天下傘鋪何其多,為什麼你就能認定是我的鋪子賣出去的呢?”她這話有些咄咄逼人,地下跪著的老婆子身體一抖,立刻不管不顧的抬頭連聲喊饒命。
隻是這饒命才喊了一聲,就戛然而止,她怔怔的看著白芷,眼睛越睜越大,半晌喃喃的說,“太像了,簡直太像了,像是一個人一般。”看著她如同魔症一般的自言自語,蘇佑白不耐煩的揮手讓人把她架了出去。
別人不知道那老婆子為什麼忽然間魔症,但白芷知道,這老婆子見過她,三十五年前她同那人一起來拿的傘,所以她知道那傘的出處,也知道她。
白芷瞥了一眼一直盯著自己念叨的老婆子,神色淡然的再去看狐疑看著自己的蘇佑白,“既然是瘋言瘋語,那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這是明知故問,蘇佑白打的什麼算盤白芷心裏清楚,想要用那傘的事情賣她一個人情,她還就偏不順著。
蘇佑白權傾朝野也不是隻靠的一張絕頂美貌的臉,他的心機和城府也絕非是一般人能比的,當下立刻就出聲道,“白姑娘這是怪我了?”白芷不可置否的看了他一眼,不說話也不動。
“其實本王找你來是有事想請姑娘幫忙的。”蘇佑白見白芷不表態,無可奈何的再次開口直接說目的,這白掌櫃有時候還真是不通人情世故,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連個麵子都不給他留。
白芷挑眉,但還是不開口說話,既然他先給的自己下馬威小陰溝,那她讓他沒麵子下不了台也算是禮尚往來了。蘇佑白身側站著的那個領白芷來的官差臉色古怪,他現在對這個第一印象有些小家碧玉的姑娘有些敬而遠之的意思了,連王爺的麵子也不給。
“本王想請姑娘幫我跟你認識的高人問問,這朱家命案裏可有什麼不妥之處。”蘇佑白見白芷油鹽不進的繼續沉默,不得已隻能一口氣把要請她幫忙的事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