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芷明白過來,月言神很紳士的請白芷先行過橋,但白芷皮笑肉不笑的就是不走。她看到橋麵上除了白骨外還有一些椰圓形的標記,而且看那東西剛才上橋似乎也是有些章法的上去的。
“你先走,我可沒有你的仙緣,出不起意外。”白芷這時難得展現自己百十年不見一次陽光的淑女之氣。月言神不可置否,閑庭信步一般往橋上走去。
白芷眼神直直的盯著他的腳下,見他果然是按著章法走的,白芷心下立刻默默的記住了。見月言神從橋上走過去,橋上的東西便想跟著他下橋,可卻被他一揮手止住了。
抬腳走到橋上,白芷心裏不住的嘀咕,我不是有意的,踩到你的大腿小腿胳膊骨什麼的你別見怪啊。想著想著,她自己都忍不住想笑了,卻被旁邊蹲著的東西以一種很不善的目光瞪了一眼。
聳聳肩歉意的一笑,白芷快步走下橋。與月言神站到一塊兒的時候,白芷小聲的嘀咕到,“這東西怎麼那麼像水獺?”她的話音剛落,已經躥下橋的東西立刻就哼唧了兩聲似乎是在抗議。
月言神笑了起來,“即既然你覺得是水獺,那就是水獺吧。”說著看了一眼有些躁動的東西,立刻,那東西就老實了起來。不過月言神也奇怪,舉父這樣的異獸怎麼會被圈養在這裏,還這麼一副樣子。
感覺到月言神語氣裏的敷衍白芷也不在意,對著地上的舉父就喊道,“水獺,這橋用你們祖先多少骨頭才搭建成的啊。”這話一出舉父立刻就炸毛了,但苦於這些年的圈養,他早就不會人話了。
見它急得滿地轉悠,不時發出哼唧哼唧的氣悶聲音。“帶路。”月言神眼睛斜睨了一眼,聲音很清淡的傳進了舉父的耳朵裏。它立刻渾身一抖,這位是有些不高興了,它再也不敢有別的心思,灰溜溜的就往半坡上的小道跑。
看了一眼白芷,見她笑的很歡樂,月言神在心裏歎了一口氣,這都活了多少年了,竟然還能這麼調皮的妖,也是少見了。率先抬腳往半坡上走,舉父就在不遠處蹲著等他們跟上來。
白芷往上看了一眼,這是仙霖峰下一處不算大的小丘陵,月言神說的那個李家村應該就在丘陵後。她回頭看了一眼剛才過來的骨橋和水麵,心中狐疑著月言神難道真的是他說的那尊大神?
畢竟用一滴血就把上古異獸舉父引出來的,絕非是尋常人,“大胤朝的國師,果然很有意思。”白芷無聲的說了一句,舉步也跟了上去,她剛才其實看的很清楚,月言神用的血隻是普通血而並非是精血。
舉父的身影在小道上上下下躥跳,但無論如何都會在他們的視線內,這樣的乖巧讓白芷更加的懷疑起月言神的身份來。“唧唧,唧唧嘰。”舉父忽然大聲的叫了起來。
白芷立刻就感覺到一股風攜著陰氣撲麵而來,“山陰,這裏的山陰怎麼這麼重。”幾乎是在瞬間,一把淡青色黑色傘骨的油紙傘就出現在了白芷的手上,這傘她不常拿出來,但山陰之氣即便是對妖來說也是傷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