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神情複雜古怪的百裏柒月,月言神一言不發的繼續往前走,直接越過了她的身邊。“白芷,後麵還有很不錯的地方,去看看吧。”這話很明顯的是不想再和百裏柒月多說。
白芷點點頭,對著百裏柒月微微一笑便也越過她往後山深處走。隻是在走過百裏柒月的時候,她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她手中的那把油紙傘,原來月言神說她到了這裏還有事要做,說的便是這個啊。
百裏柒月看著這兩人依次從自己身邊走過,朝著後山深處走去,也沒有再出言留人。她把手中的傘往上微微抬了抬,露出那張足以傾倒天下的容顏。
她那雙猶如寒潭深水下的桃花一般的雙眸和一張柔潤亮澤的雙唇,此刻,都隱隱壓抑著什麼,顯得略微有些猙獰。隻是片刻後,百裏柒月唇角微翹,一抹如同罌粟一般的微笑在她賽雪的肌膚上暈染開。
“白芷,原來這傘來自你。”百裏柒月把手中的油紙傘握緊了一些,壓低傘麵繼續往前走,她還要去見表妹,在這裏也就不能再耽擱了。
在她壓下的傘麵上,幾隻淡色的蝴蝶呼之欲出,似乎是扇動著翅膀想要飛出傘麵一般。與淡藍色的傘麵搭配在一起,看起來無比的清新淡雅,隱隱還有一股靈秀之氣。
走出一段距離後的白芷回頭看了眼已經啟步走遠的百裏柒月一眼,她手中的傘在一眼之下她就確定了那是她的傘,是那把消失許久的莊周夢,隻是當時拿走它的是一個年約十四的少年,這會兒怎麼會在百裏柒月的手裏?
“好奇嗎?你的傘怎麼會在她的手裏。”白芷正思索者,身邊一道溫涼的氣息纏繞了過來,她神態自若的扭頭,果然就看到了月言神那張帶著銀白色麵具的臉。
白芷其實很奇怪,為什麼他要一直帶著麵具,就連私下偷偷問羅無雙他也不知道,隻是說從月言神八歲起就再也沒有見過他的真容了。“你知道?”白芷很順應他的心意,立刻便問了。
月言神點點頭,轉身卻往後山走去,似乎根本沒有再說下去的打算。白芷咬咬牙,努力壓製住心中那一股邪火,話頭是他接的,問題是他出的,現在卻一拍屁股扭頭就走,白芷真不知道他這樣的性子,是怎麼在人間那伴君如伴虎的帝王身邊活下來的。
一言不發的跟著月言神走了一會兒,白芷冷不丁的聽到他的低語。“絨燕顧家有一子,豐神俊朗。”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白芷愣了又愣,絨燕顧家關她什麼事。
隨著月言神又走了兩步,白芷猛地大聲驚呼出聲,“顧家,絨燕顧家那人是不是叫顧非白?”她的一驚一乍早在月言神的預料之內,他仍舊很平靜的點頭,連腳下的步伐都沒有絲毫受到影響。
“嗯,顧家最小的兒子,是顧微涼的哥哥。”說到這裏月言神似乎想到了什麼,停下腳步扭頭看向白芷。“百裏柒月手中的傘叫什麼?”白芷挑眉,他會對這些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