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安客棧裏,白芷一夜無眠,腦海中一直不斷的猜測著柳絲的目的。她一直以為蘇佑仕進京是蘇佑白的手筆,現在看來,這其中起關鍵作用的怕是柳絲這個妖了。
她皺眉,也不知道蘇佑仕如何了,倒不是她對他特別的關心,主要是她的柳絲饒還在他的手上,人死了她不關心,但若是傘有什麼差池,她一定撕碎柳絲。
一連兩天的挺屍,白芷終於恢複的七七八八了,她在下床出門的第一時間便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兩天烏靈和杜雲安簡直就是把她的房間當成了戰場,絲毫不顧及她是個病人。
剛剛呼吸了些新鮮空氣,白芷心頭便是一動,緊接著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氣息快速靠近她居住的這個院子。“烏靈這個潑婦。”低呼了一句,白芷眼珠一轉就立刻消失在了門口。
就在她躺倒在床上的時候,烏靈的聲音遠遠的已經傳了進來,“白芷,有事啊,那什麼神棍找你。”白芷一聽忍不住挑眉,果真是不知者無畏,她竟然還敢叫月言神神棍。
白芷眨了眨眼,故作虛弱的半坐了起來,“他找我?”對於烏靈的話,她並沒有相信多少,這隻老貓嘴裏傳出的消息,十有八九都是胡言亂語或者是顛三倒四。
在白芷話音落下後才鑽進房間的烏靈先是一愣,繼而撓撓後腦勺說,“不是,他是有話讓那個麵癱帶來,不過被我弄走了。”
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就知道,要是月言神來找她,哪裏需要烏靈在前麵大呼小叫來通知。“千鴉說了什麼。”想想烏靈稱千鴉為麵癱,白芷腦海裏就閃過平時見到的千鴉的樣子,片刻後深以為然,那家夥確實有些麵癱。
“也沒說什麼,就是問你要不要去絨燕,好像神棍要去。”烏靈眨巴著眼睛,有些狐疑的看著麵色紅潤卻看起來有些虛弱的白芷,她怎麼總感覺哪兒不對勁啊。
發現烏靈的目光,白芷慢慢的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有一種很安靜的楚楚可憐的樣子。烏靈見此立刻就把之前的想法拋諸腦後,“白芷,你還沒有養好傷,要不回絕了吧。”
一向還算激靈精明的烏靈,不知道為什麼對上白芷的時候就總是失了準頭,被她溜了好多回也不長記性。聞言白芷擺了擺手,“不用,我正好也要去一趟,更何況這一時半刻的他也走不了。”
正如白芷所言,月言神確實一時半刻脫不開身去絨燕,因為新上任的皇帝陛下竟然突發奇想召他修建祈神宮。從正殿走出來,月言神就一直似笑非笑的,修建祈神宮是假,安撫他才是真,難道他以為他還能造反不成。
走都長長的宮道上,迎麵而來的一輛奢華車攆直直停到了月言神的麵前。他在心中歎了一口氣,入世這些年,也就這皇宮尊貴之地的煩心事最多,躲都躲不過去。
“師兄,真的是你,微涼終於又見到你了。”從車上下來一個身材纖巧的女子,一口似春風流水般的好聽嗓音讓周圍的護衛都有些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