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就像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劉星月不敢置信地盯著他,手指顫抖著握緊,幾乎想要把整個手掌給扣爛了。
難道那個海誓山盟說好了要保護她的人,是假的嗎?難道那個說除了不能給她正式名分,其他都願意給她的人,是幻想嗎?
現在同樣的一張嘴臉,卻說著跟在床上不同的話。劉星月此時內心裏充滿了絕望,心裏已經在滴血,眼神狠狠的盯著汪哲。
這跟討厭秦楊並不一樣,秦楊雖然討厭,但畢竟他們一開始就是敵人,而不是朋友。
被敵人打敗,雖然值得痛恨,但並不是不能夠接受,頂多是心中不服氣罷了。
可汪哲呢?經過這麼長時間糾纏在一起,她早就把汪哲當成了自己的男人,即使他現在身邊有了別的女人,也在劉星月的心中是一個保護傘,是一個可以依靠的人。
可是現在,夢卻像是完全碎了一樣。
如今,她已經再也不能夠留在娛樂圈裏麵,也再也不可能跟秦楊同台競爭。
可是她原本還以為,至少有這個男人能夠保護自己,現在似乎完全不可能了。
汪哲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他剛想要張嘴,就聽到旁邊邵煙語氣中含著隱忍,低聲說道。
“我現在先不問你是怎麼回事兒,今天回去你給我老老實實的交代清楚,這女人究竟是誰。但是你現在要是再敢說出一句話,你別想在公司裏麵占一分便宜,等著淨身出戶吧!”
汪哲心中一堵,嘴巴緊緊的閉上了。
雖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他跟劉星月之間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但是這麼多年來,他一直複一日年複一年的討好著邵煙,不就是為了在金池立足嗎?要不是邵煙一直在把持著公司的股份,根本就不把股份轉移到自己名下,他早就休了這一個凶巴巴的女人了。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個讓自己心動的人,卻還被這女人憑空阻攔著,如今又在這麼多人的麵前強迫著自己,其實連臉都丟盡了。
見他不再說話,邵煙冷哼了一聲,眼神陰霾的盯著劉星月,冷笑著說。
“周叔剛才說的事情,我們金池當然是首先聽從的。您讓我們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唯你們馬首是瞻。不過現在這一場鬧劇也應該結束了吧?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我跟阿哲就先回去了,周叔,你應該不會不同意吧?”
周老仍舊笑得十分慈祥,連看都沒看坐在地上的劉星月一眼,笑著對邵煙揮了揮手。
“去吧,煙丫頭。你平時要是有空,盡管去看望一下我老頭子,你爸不在之後,你就像是把你這叔叔給忘掉了一樣,真是讓我好傷心呀。”
邵煙點了點頭,又恭敬的跟周老說了兩句話之後,連看都沒看劉星月一眼,就扯著望著往外走,步履匆匆,似乎很是不耐。
如今的重頭戲已經結束,在後邊的慈善募捐之後,周老帶頭離開了宴會廳。
而劉星月被幾個保安扯著關進了後台裏,唐雨有些不忍地看了她一眼,拿著一張支票扔在她的麵前,輕歎了一口氣說。
“這也算是借你幫我一個忙,雖然現在你在這邊的前途沒有了,但是隻要你頭腦活的話,這筆錢足夠你做一些小生意了。不過,如果你有腦子的話,還是早點離開京城吧!否則我看邵小姐,大概是不會放過你的。”
劉星月抬了抬頭,臉上都是淚水,她顫抖著接過支票,看了上麵的數字之後,深深吸了一口氣,把支票塞到了懷裏麵。
雖然她現在想有骨氣的把支票給撕掉,但是她卻始終做不出來。如今前途已毀,她再也別想在娛樂圈裏麵立足了,有這張支票,至少還能夠好好的生活一段時間。
可是要沒了這筆錢,她就徹底完了。
看唐雨轉身就要走,劉星月心中一急,上前扯住了唐雨的裙子,渴望的看著她。
“唐小姐,我實在是不求你別的,我隻求你能夠告訴我,為什麼會是我?”
唐雨皺了皺眉頭,看見她的眼神裏麵都是絕望之後,終究還是有些不忍心的說。
“原本不應該是你,但是誰讓你來到這個地方了呢?其實我們原本選的人被人給帶走了,而那個人我們周老也要給他一點麵子,所以我很抱歉,我幫不了你,隻有你是最合適的人選。”
原來是這樣…
劉星月苦笑了兩聲,手滑落了下來。
“那一個人,是秦楊吧?”
唐雨驚愕的看了她一眼,雖然剛才礙於謝帆的情麵,她不能直接說出來。但是既然劉星月自己猜出來了,她也不會再刻意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