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墨沁羞惱的跺腳,恨恨道:“笑吧,你就笑吧,我才不要中你的圈套,被你耍著玩兒呢。”話雖這麼說,可臉頰還是止不住的發燙。
惜淩在廳後進退兩難。惜細梅派人去書房請他,說是準備在廳中擺宴,招待一位朋友,請他這個父親露個臉,別讓人家覺得怠慢。可他來到後廳,卻正好聽見兩個女孩子在討論什麼喜歡不喜歡的問題,而且主角好像還是自己,不由哭笑不得。聽到惜細梅這麼逗弄對方,也不禁覺得好笑,看來這李家丫頭,也還是蠻可愛的啊。可是,自己到底是出去好,還是不出去好?
惜淩尚在猶豫,惜細梅卻不再給他時間了:“李姐姐,想必後堂晚膳已經準備好了,我們一起過去吧。”話音未落,腳步聲卻已往後堂而來。
惜淩聞言,苦笑了一下,閃身到了門口,裝做是剛進入後堂的樣子:“李小姐光臨寒舍,惜淩怠慢了,還請李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大將軍客氣了。”李墨沁見到惜淩,先是一驚,隨即又放鬆下來:“倒是墨沁冒昧前來,給大將軍添麻煩了。”
惜淩微微一笑,不再多客套,伸手道:“李小姐,請坐。”
李墨沁微感意外,最起碼也要再說個“哪裏哪裏”謙遜一下吧?不過隨即也就釋然,武人嘛,該當直接一些,若真像文官一般囉裏囉唆的,那也就不是大將軍了:“大將軍先請。”
“哎呀,我忘了,我有件要緊的東西拉在別人家了,我去去就回,李姐姐,你可要等我回來啊,我還有話和你說呢。”惜細梅嚷完,人已經出了廳堂,轉了個彎兒,就不見了。
不管此時廳堂上氣氛將會是何等的古怪,惜細梅此刻的心情相當不錯,暗暗盤算,也該去看看小娘親了。
陰暗的牢房裏門戶大開,久違的陽光照了進來,卻驅不散這裏的陰冷:“費氏,玉壺公主來看你了。”
“玉壺公主?”費燕翎疑惑地抬起頭,入目正是惜玉壺有些無力的臉:“玉壺,你……”
“太後收我為義女,封公主。”惜玉壺無奈的看了邊上的嬤嬤一眼:“馮嬤嬤,我想和娘親單獨說幾句,你先回避一下好嗎?”
馮嬤嬤麵無表情地鞠了一躬,陰冷的目光掃過母女二人:“奴婢在牢外恭候公主。不過公主,這裏畢竟不是什麼好去處,公主萬金之軀,還請不要耽擱得太久了,太後娘娘會擔心的。”
“我知道了,”惜玉壺苦笑一聲:“謝嬤嬤提醒。”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費燕玲驚懼的目光在惜玉壺身上掃來掃去:“太後怎會突然收你做義女?”
“我被太後拋棄了。”惜玉壺悲從中來:“什麼義女,什麼公主,不過是太後身邊的囚犯,有個好聽的名頭罷了。太後之所以還留著我,甚至給我恩賞,也無非是顧忌母親你和太後之間的秘密罷了。若是母親你把這秘密帶到了地下,那我……我恐怕也要追隨母親而去了。”
惜玉壺哭得悲切,攪得費燕玲心神慌亂:“這……”
“母親,都這時候了,你還要抱著那秘密不放嗎?父親我是已經指望不上了,母親你又……”惜玉壺號啕大哭:“大哥遠在邊關,此時也不知收到了消息沒有,我……我怎的這般命苦……”
想到自己的兒子,看著淒慘的女兒,費燕翎也不禁悲從中來:“好孩子,別哭了,我告訴你就是。”
馮嬤嬤在外隱約聽見牢裏的哭聲,漸感不耐煩。正當她準備進去的時候,惜玉壺從牢裏走了出來,在牢門口和馮嬤嬤相遇。略顯陰騭的眸光掃過,惜玉壺向馮嬤嬤微笑了一下,卻讓馮嬤嬤感到一股寒意:“公主,天色不早了,該回去了。”
“是啊,該回去了。”惜玉壺昂首望天:“那就回去吧。”
看著惜玉壺大步的離去,馮嬤嬤皺緊了眉頭,這個小姑娘,好像和剛剛有點不同了。若說剛剛還是驚慌忐忑,畏首畏尾,現在,倒像是有了些底氣。馮嬤嬤暗自冷笑,果然是個不安分的主,可惜,還是太年輕了啊……太後是什麼人?幾十年的宮闈鬥爭中笑到最後的勝利者,帶著這份稚嫩去和太後鬥,最後的結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