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精氣衝破霄漢,刺穿了蒼穹,引發了異象,像是貫穿了另外一個世界,引起了轟動,這也注定了這片區域將不在平靜,即將掀起濤天的波浪。
青龍山下的小山村,不管是練武的少年還是種田的百姓,此時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向了青龍山深處方向的蒼穹。
看見如此景象,練武場的兩位老人麵色頓時陰沉了下來,這動靜太大了,大得他們不得不心驚膽顫,兩人對視一眼,頓時展開身形,向著青龍山深處狂飆起來,眾少年見狀也是扔下身上的累贅,追了上去。
“天奇!天奇!實哥,天奇是不是在那裏?你告訴我!啊?”附近的一塊稻田裏,一名身穿綠色衣服,頭上捌朵黃色小花的婦女見到眾人奔跑的方向,轉過身來扯著身邊男人的衣服,焦急的哭喊著,聲音都嘶啞了,一串串淚珠不要本錢的直往下留淌,成了一個淚人兒。
男人正是陳天奇的父親陳實,陳實見狀,也是慌了一下手腳,隨即按著婦女的肩膀道:“不急,不急,爹和王哥他們已經去看啦,你先回去歇著,我也去看看。”
聞言,婦女這才安靜下來,重重的點了點頭,帶著哭腔道:“嗯!你可要快去快回。”
陳實答應一聲,也是飛奔著追了上去,留下道道虛影,片刻已經追上了眾少年,超了過去,引起了一陣驚呼,更是有少年讚歎道:“從來沒有看見過陳實叔出手,想不到他如此利害。”當然這純粹是他們的認為了。
少年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有多遠,但也知道陳天奇和幾個同村兄弟在那個方向,雖然他們關係算不得有多密切,並沒有多少交際,也許偶爾還會產生一點摩擦,但是潛意識的,少年們動身了,正所謂:“人不親,山親;山不親,水親嘛。”何況他們有兩位是那兩們老頭的孫子。當然這個他們是沒想過的。
因此,這一天居住在沿河兩邊的凶獸徹底騷亂了。
天台峰,高聳入雲,巍峨磅礴,山頂數百丈,寬闊、平坦,就像是被人為鏟平一般,正是大西北第一名門大宗——陵武宗。
陵武宗,中心處,有一最為高大雄偉的大殿,大殿直入雲霄,站在大殿頂上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見圍繞著天台峰的陵武城,陵武城有何動靜,一切可以盡收眼底。
大殿頂上,一名身材俢長,散發出陣陣威嚴的紫袍老者,背負著雙手沉聲道:“查!”聲音簡短有力,如雷鳴,似天音,不容置疑、違逆,攝人心魄,震人耳股,惟命是從。可見長居高位,正是陵武宗宗主——陵圖。
“是!”在他身後不遠的陰暗處,一道冷漠而沙啞的聲音響起,如六月下起了冰雪,令人背脊發寒。如不注意還真不知道此人的存在。
陵武城,城主府,偏院,慕容雪丹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緊張的盯著煉治丹藥的莫言,卻是沒有發現今天的異象。
幾十萬裏之外,騰龍皇朝,皇都,皇城裏的騰龍殿,是早朝議政的地方。一名老臣連滾帶爬的向此處進發著,驚惶不已,一身烏紗弄得淩亂不堪,不時摔倒於地,可見足夠老朽。
“陛下……陛下……!”老臣邊跑邊叫,嘶聲力結,氣喘籲籲,有氣沒力,好像隨時有可能斷過氣去,一命嗚呼!由他的身姿太過狼狽,注定是很難看到他的樣貌啦!
但令人不解的是朝堂大殿外麵的兵士好像沒聽到、沒看見一般,而且麵色更加肅穆了,穿著甲胄,手握長槍的身軀挺得筆直,如果細看,那排在兩邊的兵士沒有一個鼻尖不冒汗的。
“砰……砰……砰……!”老臣經過兩隊兵士時快如電閃,哪裏還有一點老朽之氣,“……叮呤……啷鐺!”隨即一陣亂響響起,兩列兵士倒了一地,哪裏還有吾皇親兵平時的威勢,眾兵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陣無言。
“叫你們這些小免崽子不來扶我老人家一把!嘿嘿嘿……。”一道蒼老戲謔、得意的聲音從騰龍殿裏麵傳了出來。
騰龍殿,上有一個年約三十,頭帶九龍冠,麵也白淨,留有一縷山羊胡須,身穿明黃龍袍的中年人端坐於高高的龍椅上,下有文武百官站立於朝堂兩側,不管是君是臣均被眼前的一幕弄得呆了。
騰龍殿的氣氛極為詭異,堂堂騰龍皇朝皇帝騰贏抺了一頭的冷汗,輕咳一聲,打破了滿朝靜謐的氣氛道:“小皇祖叔!你有何事啊?”
堂下有一穿著朝服的瘦小老頭,灰白色的頭發、胡子、眉毛攪在了一起,遮住了半邊臉,正在東瞄西瞄,聽到皇上騰贏的話似乎一驚,說道:“我這次來可是空了朝服的噢,你可不能殺我的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