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噢!”
“……”
隨著老趙頭的消失,迎來了稀稀落落的幾聲歡呼,那是幾個少年發出來的,有幾個村人交談著,不時看向陳天奇,嘴巴裏嘖嘖讚歎,他在眾人眼裏披上了一層充滿神密色彩的外衫。
他們交手的時間並不長,僅僅走了兩個回合而已,可引發的場麵是震憾的。
一些光著大腳丫,滿腿泥巴的農民從遠處的田地裏紛紛趕了過來,隻是這裏的搏鬥早就已經結束了。
“大哥!”
“大哥!”
“……”
幾個少年光著腳丫子飛奔而來,爭先恐後的叫著他。少頃,便是已將陳天奇圍在了中央。
“大哥!你真厲害!我就知道那家夥不是你的對手。”排名十八的張勇飛用手背擦了擦鼻涕信心滿滿的說道,十三歲的他絲毫沒有在意旁邊的兄弟與他拉開了一點距離。
“那家夥使的那招什麼來著?看是好看,嚇我一跳,還不是被大哥一拳轟破了!哼!”塗林人小鬼大,翻眼敝嘴,麵現不屑之色,回到村裏他也是恢複了以往的常態,不在怯怯害怕,與昨晚認的幾個小弟一起看了場好戲。
他是九哥,人小輩份大,就算他年齡小些,但是有著定下的規矩,大哥親自的安排,其餘九人就算不服也沒辦法,而反應稍微慢些的張勇飛更是直呼倒黴,做了老幺,無可奈何!
一群少年個個精靈似鬼,另外八人看到他這老幺時心裏也就平衡了些,沒有爭論排行的問題。
“九哥!不是我說你,他自然不是大哥的對手,可我們也不是那人的對手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你贏了他呢!”十弟左都勇麵相敦厚,看見九哥塗林如此神態覺得不妥,不由皺眉,語氣平緩厚實的說道。
原本就在一個村子長大,雖然平時沒有過多交集,可就這麼巴牚大的一片天底下的人,大家彼此可以說還是比較熟悉的,當然,陳天奇也不例外。
聽到此話,他不由暗想:“雖然十弟左都勇說的也是實情,也沒有惡意,可他如此說話,不知塗林能不能接受得了。”
做了大哥的他思慮頗多,怎樣才能讓兄弟之間和睦相處,爺爺講述的典故逸事裏麵,兄弟情義如手如足,同生共死,共患難,同富貴的也有不少,個個感人肺腑,如真身置於其中,情難自已,不能釋懷,感觸良多,更是從小教他做人處事的道理,用以覓補眼界狹窄的缺憾,可畏是用心良苦。
當然,作為人後,十五六歲的他也是明白,現在正是實踐的時機到了,而且容不得絲毫差錯,因為這關係到兄弟之間日後的感情,發展,他必須做好,想到此處陳天奇不由感覺肩上沉甸甸的,一種叫做責任的東西油然而生。
“大哥,不如你教我們修煉?”塗林希冀的看著他,烏溜溜的眼睛好像在發光。
張勇飛的鼻涕拉得老長而不自覺,看看陳天奇又看看塗林,此刻,他對九哥可是佩服不已,這可是他們想說而又不好意思說的事。
他不傻,相反有的時候還很聰明,隻是這次落了個老幺的名頭,也怪不得他,他做夢都在暗悔‘隻是慢了一步’。
十三歲了還是這樣,在村子裏實在是一朵奇葩。親人常常說他,令其注意一下,改掉這個壞毛病,他也接受,立馬弄得幹幹淨淨,隻是過不了一會又是這樣,沒有太大效果,久而久之,也就習以為常了,父母也隻有自我安慰:“長大了自然也就好了!”很是無奈,不在多說。
陳天奇隻覺一陣頭大,不知說什麼好,除了修為翻了好幾翻外,還真沒有學到多少現在有用的東西,更別說教人了!
“難道說那些境界階層?”陳天奇愣然,他還真不道教什麼,第一次真實的感覺到做大哥的不容易!不由暗恨塗林嘴賤,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想起昨天的事他不由暗想:“看他這樣,難道昨晚那頓沒挨?按說以塗嬸的脾氣那不可能,哎!這九弟還真皮,我還以為他轉性兒了呢!”
他的目光四處亂掃,遠近不論,卻是並沒有發現他想要搜尋的人,隻有一些交頭接耳,談笑風聲的本村人。
“哎!一晃就是十多年啦!你看以前那個小鼻涕蟲都長大啦,老熊你剛才可沒看到啊,那一拳,嗨——我都沒辦法和你說清楚,那一拳啊,連天都差點捅了個窟窿,人都飛了起來!”一名莊稼漢抽著旱煙,拍著大腿,指點著陳天奇向著趕來的一人解說著,很是激動,煙卷都不冒煙了他抽得還是那麼帶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