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裏,趙晝看著自已微黑的眼圈,忍不住苦笑了聲。
“好久沒這樣失眠過了。”
洗漱完畢後,趙晝來到了餐桌前,看著桌子上的麵條,有些驚訝:“這湯的顏色看起來很不錯,一看就是練過的廚藝。”
“哪有。”傅夜被誇得不好意思,有些謙虛地說:“父親他平時都很忙。我也不喜歡他雇個保姆來照顧,於是就自已學著怎麼做飯。”
說到老傅,趙晝的表情凝固了下,但很久反應過來:“也對。”
繼而,在一番狼吞虎咽後,趙晝發出了由衷地讚歎:“這味道真不錯。”
這些年,自已過的還是挺緊張。雖然不至於有一頓沒一頓,但像這種吃現成的早餐,明顯是不可能的事。
“真的嗎?”沒人會因為誇獎而不高興,傅夜笑出了聲。
“這肯定啊。你父親難道從來沒吃過你做的飯?”趙晝不解。
“他一天到晚都神出鬼沒的,我連人都很難見著。”傅夜撇了撇嘴。
顯而易見,對於父親的去世,傅夜很惋惜難過。可對於其生前的忙碌與神秘,她也不會輕易忘卻。
對於傅夜的家庭,趙晝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他連忙岔開話題:“那你的朋友呢?難道沒人來你家裏做客啥的?”
“朋友?”傅夜聽後,搖了搖頭:“有一些吧。可是,我能感覺跟她們存在著距離。”
趙晝聽後頓時陷入了沉默。也對,傅夜從小生活的條件優越,加上缺少應有的親情,使她有些早熟。
不能否認,她的確很獨立,也很堅強。同時,也是個心地善良、卻心思敏感的孩子。
“那個……目標選好了。”趙晝認為早飯也吃了,那麼也得談正事了。
“選好了。”傅夜說著,拿出一張a4紙格式的紙張,遞給了趙晝。
這可以說是一張肖像畫。趙晝接過後,一番仔細端詳,才說道:“你這素描水平不錯啊。”
“單純照著畫而已。”傅夜吐了吐舌頭,表示不值一提。
“謙虛了。”趙晝笑了笑,發現肖像下還有些說明,有這個人的姓名、地址、職業。
吳茵,環海市第九中學學生,屬於最低級別的三等令。
狩願令的級別有四類,依次排序是:三等、二等、一等、特等。
像一個中學生的微小的願望,排在三等令非常合理。
“這是同期的狩願令裏狩願值最低的了嗎?”趙晝反問了一句。
“嗯。”傅夜有些不解:“趙大哥,有什麼……不妥的嗎?”
“城市裏隱藏著許多狩願者,如果目標相同的話,往往會產生矛盾。”趙晝一句話,就挑明了狩願者的曆程充滿了忐忑。
“還有這樣的事……”傅夜非常吃驚,問道:“矛盾,會是什麼矛盾?”
“小夜,有個事需要告訴你……絕大多數的狩願者,在兼顧著回收願望的同時,其能力也是遠超常人。”趙晝的麵色有些凝重。
“遠超常人?”
“我舉個例子吧,你有看過武俠小說嗎?”趙晝想了想,詢問道。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