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兩人倒地;
雙手從地麵之上撐起,趙牧’呸呸‘吐了兩口泥,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著麵前正在爬起的林鈺,眉眼之間滿是怒火。
“你停下來幹什麼,快走啊”!
趙牧顫抖著,眼眸赤紅,原本他還在心裏罵著林鈺快要申時了竟是還要執拗的想要帶著傷出城,但是偏偏,他還被太子傳話讓他領著林鈺前往他的封地,這令他感到頗為不忿。
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去教坊待上一夜,學學那些酸儒文人,聽聽小曲,喝點小茶,順便的在放鬆一下一直緊繃的精神。
隻是,他們都忘記了長安城外的狼群,和歪脖子樹下默默等待的二哈。
如果沒有林鈺堅持的話語,趙牧不敢想象,因為他們二人的玩耍導致了狼群在長安城下發生暴動,那他們兩人,又該受到怎樣的懲罰。
更別說此刻酉時已經過去了大半,天色也已經漸漸變黑,眼看著城門就將關閉,再耽誤點時間,他們就真的出不去了。
“那邊,是在幹什麼....”?
林鈺沒有回答趙牧的話語,而是皺著眉頭緩緩的從地麵之上爬了起來,眼神看向不遠處正在被圍觀的女子,手指著方向,向著趙牧疑惑的問道。
“那個人,好像~~~~”
恍然間,林鈺又想起了他苦逼的打工日子,在林鈺穿越前的那段日子裏,同事之間和平友好,老板與員工之間相處平和,唯獨,林鈺的頂頭上司,那個超級母老虎,雖說長得還可以,但總是讓林鈺一組加班趕項目到半夜,還沒有加班費。
在那段時間裏,泡麵成了主食,偶然間的一根香腸都能夠讓林鈺和其餘組員樂上半天,隻是眾人不能反駁,特別是林鈺和他的組員,周圍其餘都是大學生,唯獨他那一個組都是通過自學進來的,自然而然也沒有人能看起他們。
.....
“那邊”?
趙牧有些疑惑,雖然很憤怒,但還是順著林鈺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隻是,這一看,卻是更加憤怒了!
深吸了一口氣,趙牧強行壓下心中的憤怒,沉著臉,皺著眉,對著林鈺沉聲說道:“現在已經是酉時了”。
“嗯,我知道”!林鈺頭也不轉的說道。
“城門也快關了”!趙牧額頭青筋直冒。
“嗯,好的~~~~”
依舊是沒有回頭。
“呼、呼、呼”
看著瞪著大眼看的津津有味的林鈺,趙牧微微顫抖著,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間有了一種想要一巴掌打死林鈺的衝動。
剛剛就是這個半大的孩子硬拖著滿上傷痕的自己跑了半條街,但是現在,他卻是忽然間停了下來,咋地,逗他好玩啊!
陰沉著臉,趙牧再也忍不住了,對著林鈺悶聲喝道:“外麵的狼群可能會發生暴亂,你知道嗎”?
呃......
林鈺看了看天空,扭頭揮著手對著趙牧笑著說道:“還早、還早”。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那邊是在幹嗎”?
林鈺手指著跪伏在地麵之上的女子和周圍的人群,向著趙牧詢問道,眼中滿是異樣的興奮,似乎剛剛帶傷拚命衝刺的換了一個人一樣。
趙牧想不通,也不理解,或者說他沒有經曆過被加班支配的恐懼,所以對於林鈺心中滔天的怨念又怎麼知曉。
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城門,趙牧眼中滿是崩潰,雖然林鈺隻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但是他和當朝太子可是關係不淺,要不然,他早就將這個討人厭的家夥狠狠的踹上兩腳了,送進地獄去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趙牧沒有在說些什麼,隻是對著林鈺惡狠狠的說道:“把包袱給我”!
“啊~~~”
林鈺茫然,但是在趙牧的不斷變化的表情包下,他還是將身上嘩啦啦的包袱遞給了趙牧,眼中盡是不解。
隻見,從林鈺手上拿過了包袱之後,趙牧便帶著包袱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林鈺所指的方向,在林鈺和周圍評頭論足的人們不解的目光下,趙牧陰沉著臉,緩緩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塊明晃晃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