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人群中,便鑽出了一排強壯的少年,把安峰一行人的去路攔了下來。
“童心,你什麼意思?”望著攔路的童家人,安婉顏俏臉一沉,回轉過身,冷聲道。
“安大小姐,我的意思很清楚,就和字麵上的一樣。你們安家的人莫名來找了我的麻煩,現在屁都不放一個又想溜了,當童家是軟柿子嗎?想捏就捏,我童心又不是受氣包。”斜著眼看向正要離開的安峰一群人,童心同樣冷冷道。
聞言,安婉顏俏臉一怒,不過卻並沒出聲辯解。因為童心說的並沒有什麼錯,至少從一個旁人的角度來看是這樣的。
反而,莽撞的是安峰,私自組織了一群安家的少年就來找事,給安家帶來一些額外的麻煩。
“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們。”看著略微僵持的兩方人,童心揮了揮手,讓站在他身邊一個童家後輩少年走了出來,少年嘴角掛著一絲血跡,顯然是受傷了。
童心冷笑一聲:“剛才你們安家,隻要是動過手的人,出來給磕個響頭,我盡可讓他離開。怎麼樣,本少爺是個很大度的人吧。”
其實在安婉顏還沒來趕來之前,安峰一群人就和童家的幾個少年已經動過了手,兩邊各自都有些傷。
聽著童心開出的條件,安婉顏麵色一沉,冷聲道:“這事雖然是安峰衝動了一些,但現在這賭坊畢竟還是我的地盤,你這樣是不是太囂張了點?”
要一個家族的未來繼承人給另一個家族的後輩下跪,這簡直是赤裸裸的侮辱,先不說這影響會有多大,單是在這大街之上,要是真跪了,怕是家族的長輩會把你繼承人的位置都會給剝奪了。
“不跪?”
眉頭一挑,童心微虛著眼眼睛,上前一步,旋即“轟”一聲,身體中,一股三階實力猛地爆發而出,氣勢淩人。
“那本少爺看你們誰能豎著走出這條街!”
“好大的口氣!童心,你真以為我會怕你不成?!”
安峰本來就是個躁脾氣,現在一再受到嘲諷和侮辱,已經明顯的暴怒了。雙手緊握拳,骨節發白,一轉身,怒目而視,竟是不走了。
“手下敗將,狺狺狂吠。讓你姐和我打還差不多。”十分輕蔑地看了一眼怒火快要到達爆發邊緣的安峰,童心轉過頭來,目光火熱的盯著安婉顏:“我正好還缺一個未婚妻,輸了就和我回童家去,怎樣?”
“草!童心你他媽太囂張了!我要和你上決鬥台,敢來戰嗎?!”
一牽扯到安婉顏,安峰顯然立刻就被憤怒衝昏了頭腦,雙眼赤紅,滿臉猙獰吼道。
瞬間,在場的人一片嘩然。
決鬥台,是鐵家堡特有的一種武台,專為那些外來的武者們搭建。
堡內不可私鬥,但若是真有什麼仇恨,也不是非要去堡外才能解決。因為要是兩個有仇的人,其中一個人死活都不出城,那另一個豈不是一輩子都不能報仇?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決鬥台就應育而生了。這麼多年來,去決鬥台上的武者數不勝數,喪命在台上的,更不在少數。
而決鬥台上,隻有一個規則:刀劍無眼,生死由命。
但兩個家族後輩的公子哥要去決鬥台,這還是頭一遭遇到。
“你瘋了?!我不同意!”聽到安峰的發飆,安婉顏一張俏臉明顯焦急了起來,憤怒的嬌斥道。
“好!這可是你說的!”生怕安峰反悔了一般,童心嘴角一裂連忙喝道,完全無視安婉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