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童家知不知道安家有您這麼一位五階武者?”
“不知道。”老管家搖搖頭道:“我作為服侍上一輩的管事,至今還沒出過手。別說童家了,就連安家都認為我隻是一個退居二線的普通老頭子。”
“這樣啊。”眉頭一挑,王心命暗思忖著。
現在的童家,是一位五階武者在挑大梁,家族之下,但是卻有很多能人,有潛力的後輩更是甚至。而安家,明麵上是最高武力是安海,一名六階武者,但家族裏,就隻有安婉顏和安峰這兩個有潛力的後輩。
童家不敢和安家開戰,是懼怕六階的安海。安家不敢和童家開戰,是怕族長受傷了,便沒有人能支撐起安家。所以一直保持著一種微妙的狀態。
但卻不知道安家還隱藏著一名五階武者的存在。
如果這種平衡因為賭坊的事情被打破,怕是童家會吃大虧吧。當然,如果童家也有留了後手,那情況又不得而知了。
“那這口井……”王心命疑惑道。
“這井是我以前叫人挖的。”說罷,老管家笑著掃視了一下四周,隱隱語氣中帶著一抹自傲:“至於這裏,是我秘密開掘出來的。說起來,你還是第一個進來的。”
“在安家府邸下造密室。”嘴角一扯,王心命無語道:“這膽子也忒大了吧。”
“有何不可,反正又沒人知道。再說了,我在服侍了安家幾十年,從服侍上一任族長開始,再跟隨安海的父輩打下手,算起來,我現在可是安家輩分最高的一個。挖個洞而已,又不是多大個事兒。”擺擺手,老管家滿不在乎道。
王心命簡直醉了,本來以為老管家隻是個慈祥的普通老頭兒,沒想到居然還挺有來頭的,五階高手的身份讓他有點無所適從了。
密室不大,就二十來平米,沒有裝飾,布置也很是簡單。
一張小木桌,兩條寬板凳,做工粗糙,邊角都沒修飾過,看起來很像是自己做的。兩排書架之上布滿了薄灰,零星的碼著二三十本略微殘破的書籍,看起有些年頭。
借助著暗淡的燭光,王心命細細地打量著四周。老管家也不阻止這個清秀的少年,任由他觀察。
似乎想起什麼,開口道:“當然,我自然希望你別把這個密室透露出去。”
“啊?嗯。”目光隨意一瞟,王心命應答道。
但隨後,身體突然的一震,目光停留在側麵牆壁上,那裏掛著的一幅畫。
也許因為放置了太久了的緣故,畫上的圖案已經模糊不清,無法辨認出畫的是什麼了,不過右下方的落款卻是清晰可見,字跡飄逸娟秀,很是獨特。
王心命瞳孔收縮,心髒砰砰劇烈跳動。
他認得,這是阿嬤的筆跡!
“水中月,木槿。”輕輕喃呢了兩聲,王心命轉過頭來,失神地看著老管家:“這幅畫是從哪兒來的?出自何人之手?”
“這是我年輕時,一位奇女子留給我的。”看著這個在他印象中從來都是一副冷靜的少年突然變得有些驚慌,老管家詫異道:“怎麼了?”
“她叫木槿?”王心命沒有回答,繼續問道。
“嗯。當時很有名的一位送神師。”點點頭,老管家疑惑地看著王心命,但還是回答道。
“送神師?”王心命麵色驚變,內心翻騰。肯定了這畫十有八九就是出自他阿嬤之手。
“怎麼,有興趣聽我一個老頭子的往事?”
“嗯。”從畫上收回目光,王心命精神一振,盯著老管家。
似乎想起了什麼,老管家歎了口氣,放下手中古書,示意王心命坐下,然後自己走到書架側麵,拿出了一壇酒。
“喝嗎?”
王心命點點頭。在外人看起來,他雖然隻是個十多歲的少年,但以前在山裏,也會和大個子也會釀些自製的山酒,很烈,開壇聞一下都辛辣嗆鼻。他和大個子都不是那種嗜酒如命的酒鬼,主要是在冬天裏偶爾喝上一口,能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