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進文局長這個包廂的時候，他甚至連頭都不肯抬。
……
“哦，我知道你，”文局長意味深長地看了低頭的錢紹柄一眼，再玩味地看著錢引坤幾秒，卻沒有和對胡家和謝家那時的熱情，隻轉頭看向身側的錢秘書：“錢，這就是你的二叔？”
錢秘書忙起身：“是的，這是我二叔和我堂弟。”
文局長了然地點頭，再轉向哈腰媚笑的錢引坤，淡淡地道：“錢之前經常在我耳邊提起，他的堂弟錢紹柄從就廣讀兵書，武學資質也是中等，故你們錢家一直在大力培養他。恭喜你們，他這次順利通過了統考，也不枉這幾年來的苦修。”
見錢紹柄精神一振，笑容開始自然，文局長又指向一旁的徐校長：“不過，錢紹柄同學，你們大成武校的校長和副校長都在這裏，你是不是也該敬他們一杯？”
“那是自然！”錢引坤忙不迭地舉杯：“我家紹柄在大成武校裏的三年，多虧徐校長和丁校長的關心和照顧，我們心裏也是十分感激的。”
等錢紹柄向徐校長和丁關全分別又敬了一杯酒，文局長又指向羅明亮：“還有，錢同學，你與羅同學都是大成武校的學生，以後不定還會進同一家高等武校，是不是也應該碰一杯？”
錢紹柄臉色一變。
此刻，他最不想麵對的，就是羅明亮。
羅明亮玩味地看著臉色僵硬的他，閑閑地笑了起來：“文局長，您大概不知道，這位錢紹柄同學，現在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我了。”
“哦？”文局長仿佛並不意外：“因為錢同學之前並不看好你，還和你打了賭？”
羅明亮微怔：“文局長，原來您都知道了？”
“這是今早發生在武修局的事，我怎麼會不知道?”文局長淡淡一笑：“你是因為這個賭注，才全力以赴，在虛境中激發了潛力，考出這麼高的分。所以，起來，你還得感謝錢紹柄同學才對。”
見錢紹柄目光一亮，錢秘書微怔，文局長又話風一轉：“錢紹柄同學，你，羅明亮這次的統考是不是贏了你？”
是不是贏了我？
錢紹柄臉色再變，怨恨地盯了羅明亮一眼，沒有話。
見文局長的眼中寒光一閃，臉也微冷，一旁的錢引坤大急，忙斥責：“紹柄，文局長問你話呢，怎麼不回答？”
徐若若和劉一堅對視一眼，均大感痛快地撇撇嘴。
這時候還敢端架子？
不怕文局長事後給穿鞋？
丁關全和方大同幸災樂禍地對視一眼，忍笑不吭聲。
這情形，文局長明顯是偏幫著羅明亮的。
丁關全其實對錢紹柄今早故意當著自己的麵來挑釁羅明亮，是十分不爽的，隻不過考慮到錢紹柄已通過了統考，又是武校的學生，才忍了下來。
方大同就更不用，如非礙著老師的身份，方大同都想把錢紹柄揍一頓。
所以，此刻文局長的態度讓丁關全和方大同都十分痛快。
錢紹柄扁臉上的肌肉明顯跳動了兩下，驀地羞窘得漲紅，垂目，數秒，才不情不願地低聲道：“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