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大廈之中的劫匪共有三個,楚鳴、阿七、菲爾德。執安署大樓的逃犯也是他們三人。
菲爾德經過一夜的折磨,現在已經不知道去向,甚至,連是死是活都不清楚。
阿七帶著31師中的一隊人馬,去寧博城尋找菲爾德,仍然沒有消息。
現在,隻剩下楚鳴一個了。
“身為一名軍人,居然搶劫,這條罪名可不輕。”盧照勤望著楚鳴,眯起眼睛說道。
楚鳴急忙說道:“這個,當時確實是有些隱情。”
盧照勤笑道:“你不必解釋,這事你們軍方內部自行處理。”他輕出一口氣,問道:“那個小子怎麼樣了?”
“不知道庭長說的哪位?”
“薩馬拉的那個年輕人,我與契科夫頗有些交情。”
楚鳴搖了搖頭,“目前還沒有消息。”
這時,他忽然想起來張賀。當初三人分別之時,張賀曾說道要前往安全委員會總部,報告執安署大樓一事,但是到了現在並沒有見到他的身影。
楚鳴皺眉問道:“庭長,不知道你有沒有見到31師的張賀張營長,他本來應該早就來到安全總部的。”
盧照勤搖了搖頭。
狂風乍現,一團團雲層突然間從天邊湧來,遮蔽了整個寧博港。原本還驕陽高照的天空,突然間烏雲密布。
“再過幾天就立秋了,原本還燥熱如火的天氣,突然間有了一絲涼意。”
盧照勤望著窗外在狂風中飄搖的梧桐樹,頗有感觸的說道。
“古代有位大文豪曾經說過,‘一點浩然氣,千裏快哉風。’,嗬嗬,想要這‘千裏快哉風’固然很難,想存這‘一點浩然氣’卻也不容易。”
楚鳴順著他的目光向前看去,沙沙風響,小雨已經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他不知道這位庭長為何有如此多的感慨。不過,一想到他那句幾雙兒女全都死在戰場上,楚鳴的心裏就忍不住一陣哀歎。
門外有人敲門,守衛低聲喊道:“庭長,他們都在請你。”
“已經到時候了嗎?”
盧照勤也不回頭,他在心中默默的念道:“阿元,我也快到時候了。”
然後,他緩緩的轉過身,對著楚鳴微微一笑,說道:“走吧,特使。”
穿過走廊,越過幾排房屋,就再次回到了大會堂。
會堂裏的人並不多,現在的整個寧博城都混亂不堪,而且,提前召開軍事法庭的通知是在昨天臨時發出的,可能有很多人到現在還沒有收到通知。
有憲兵隊的駐守,這座寄居在安全總部的軍事法庭,反而成為了最安全的地點之一。
最起碼,他們不必擔心四起的盜賊、劫匪,以及在恐慌和亂動的攪動下而沉渣泛起的暴徒。
盧照勤走到眾人麵前,對著眾人一擺手,人群頓時安靜下來。
他原本佝僂的後背突然間站直了,就連矮小的身體也瞬間高大了許多。
“全城警戒,嚴禁外出。此時此刻,大家原本應該在家中陪著妻子孩子,盡享天倫之樂。不想突然叫大夥前來,實在有些不妥。”
其實台下座位上有許多人昨晚就在這裏了,這些人好多都沒有家室,更不會有所謂的妻子孩子,對他們來說,與其躲在家裏,倒不如躲在安全總部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