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鳴的這一舉動,不僅讓郭宏感到驚奇,就連瑟琳娜也十分震驚。
瑟琳娜急忙彎下腰,問道:“你現在怎樣?”
楚鳴沒有回答,他現在依舊是昏迷不醒的狀態。
郭宏心中一動,急忙說道:“我明白了,你這位朋友的意思是說,讓你和我們一起走。”
瑟琳娜抬頭看了看郭宏,又轉身看了看樹林深處。
誠然,那叫楊不讓的老頭確確實實是抱著楊飛奔向了樹林深處,而且,從那裏傳來的夜鶯叫聲也把樹林中的飛鳥全都吸引了過去。
那裏現在依然成為了龍潭虎穴,乃是九死一生的地界。
可是,如果不趁此時,不趁著楊飛大動脈被割傷,正在惶恐無計時補上一刀,之後自己這一方將會麵臨他們更瘋狂的打擊報複。
姓楊的,或者說,楊不讓他們一家人,從很久之前就有一股狠勁。
這種狠勁不僅體現在楊不讓的父親身上,還體現在他的兩個哥哥:忍讓、卑讓的身上。
楊不讓的父親,這個早已經死去的男人,就算是娶妻生子,也依然沒有軟化自己的內心。
他給自己的孩子取得名字,從忍讓到卑讓,從卑讓到不讓,無處不體現著一個狠人的意誌和決心。
而且,擁有“不讓”這個名字的人,不用說,他不僅完美的繼承了其父的心誌,更是把他向著難以理解的方向發展起來。
他的父親為了自己的妻兒後代不受流氓惡霸欺負的其父,帶著自己的兩個兒子,一人一個機關一把砍刀,從東大街殺到西大街。
而他,楊不讓更絕,從戰場上回來之後,他在這片三不管的灰色地帶,成立了最大的勢力,成立了自己的地下雇傭團隊。
瑟琳娜握緊了拳頭,沉聲說道:“現在不去做個了斷,等他們緩過氣來,絕不會放過我們。”
她沒有問楚鳴是如何惹上了他們,因為不需要。
楚鳴並不是喜歡惹是生非的人。
他知道楚鳴一定是查出了什麼線索,所以二者才會交手。
“頭兒,走不走?”一旁的小弟催促道。
郭宏看了看瑟琳娜,喊道:“走吧!”
瑟琳娜搖了搖頭。她望著楚鳴,柔聲說道:“你先隨他們去,我很快就趕上。”
楚鳴伸出右手,指了指樹林深處,然後又指了指自己。
郭宏奇道:“你也想去?”
這時,楚鳴的手忽然放下。
瑟琳娜嚇了一跳,她急忙摸了摸楚鳴的脈搏。
楚鳴的脈搏跳動的十分有力,甚至已經有些太有力了。
而且,他的身體開始也開始發燙。
瑟琳娜皺了皺眉,說道:“身體發燙,隻怕是傷口受了感染,你們快帶他回去。”
郭宏點了點頭,也不囉嗦,和另一人把楚鳴抱了起來,放在摩托車上,轉身就走。
臨走之時,他回頭對瑟琳娜說道:“你多小心,我們給你擺上慶功酒等你回來。”
瑟琳娜淡淡一笑,轉身向樹林深處走去。
嘹亮的鳴叫不停的從樹林深處傳來,這確實是夜鶯的叫聲。
隻是,寧光縣地處北部,這裏的夜鶯並不算多。而且,從聲音來判斷,這隻夜鶯的叫聲也未免太大了些。
瑟琳娜本想一路狂奔到底,不過,她的體力已經有些不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