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無為現在除了報仇,對未來沒什麼規劃,倒是陸朋許還在那裏誇誇其談,給師無為指點了很多“迷津”。說實在話師無為對什麼自立門戶是沒什麼興趣的,他現在最想的隻是盡快讓自己強大起來。隻是師無為也不是什麼無情無義之人,那陸朋許都表明立場要跟著他混了,師無為也不好意思直接拒絕人家。聽著他滔滔不絕,道古論今,還引經據典的給自己出謀劃策,師無為隻好能推脫的推脫,不能推脫的就先假意點頭應承下來。
很快,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師無為畢竟酒力有限,沒有和陸朋許喝多少便有點暈暈的了,於是不管陸朋許怎麼勸,他也不敢再多喝了。於是陸朋許叫來了兩杯醒酒茶,各自喝了下去,然後便和師無為出了齊聚樓,往德義客棧走回去。
師無為方才喝的那些酒後勁很大,就算喝了齊聚樓的特製醒酒茶也仍然覺得有些暈乎。當然,他如果想的話,他完全可以運轉氣功將酒精煉化了。但是如果他真那樣做了,那就失去了喝酒的意義了。
有時候喝酒是為了什麼?忘記一些東西,悲痛、仇恨和彷徨!喝酒就是要的那種暈暈沉沉的感覺。不過師無為也是有分寸的,他不會真讓自己爛醉如泥,那樣就對不起父親從小對自己的教導了。所以他要在清醒與迷失之間找到一個平衡點,這樣他才會好受一點。
此時亥時將過,街上人流雖有所減少,但也仍然還有很多人仍在閑逛著。師無為和陸朋許這次都沉默了,似乎都在想著什麼心事,腳步略微虛浮的邁步前行。
可是當兩人經過一家氣派恢弘的客棧時,突然七樓的一個窗戶咯吱一聲打開了,然後一個黑影從窗戶上扔了下來。
師無為眼神迷離的看著那個黑影砸向自己,因為沒感覺到什麼危險的感覺,所以鬼使神差的伸手將那“東西”給接住了。隻是這“東西”似乎有點沉,師無為差點被重力慣性給帶倒了。危急時刻,師無為身上冷汗一出,酒醒了一分,趕緊從氣海中調出元氣運轉全身,然後右腳弓步跨出將力道引到腳下的青石板上,這才沒有摔了個狗吃屎。
“呼呼……”
雖然沒事了,但是師無為此時還有點醉呢,心中萬分不爽的他就想對著樓上破口大罵。可是這時他突然感覺到什麼不對,好像有人在喘息,很近,很像女人的聲音。這注意力一轉移,師無為立刻發現手上抱著的“東西”好像手感不對,右手好像摸到了一個渾圓飽滿碗口大的棉花球,左手則抓著一支柔軟圓滑的柱狀物。而最可怕的是,師無為的雙手都感覺到了暖暖熱熱的,似乎是人的體溫。
一旁的陸朋許也早就看呆了,隻見師無為此時右腳弓步前跨,雙手抱著一個衣衫破爛的女子。那女子不知何因衣服多處被撕裂,裸露在外的皮膚在巨大的夜陽石路燈照耀下,顯得嬌白似雪、如玉脂瓊漿。她可能是跳出窗外的時候麵部朝下,此時正被師無為左手抓住左大腿,右手托住胸前的橫抱在胸前。
師無為畢竟才十七歲,血氣方剛的哪受得了這種噴血的香豔場麵,一下子全身的酒精化作熱汗蒸騰而出,頭腦也立刻清醒了起來。於是趕緊憋著一身的火氣溫柔的將懷中女子放了下來,陸朋許也趕緊脫下長袍給女子披上。
“這位公子,這位大俠,求求你們救救小女子吧!”那女子突然滿麵淚流跪了下去,抓住師無為的袖口對著他和陸朋許乞求道。
師無為此時渾身燥熱,整張臉憋得紅到了脖子根上,他的某位仁兄也早就立正敬禮了。本來他低著頭看著腳尖不敢和女子直視,可是女子這一跪下來,抓著他的衣袖,抬起哭的一塌糊塗的臉龐望著師無為,師無為便和這女子對視。